眼看小小毫不客氣先入為主,未給潘智留絲毫餘地。
潘剛權怎會不期待眼前好戲,他隨即站了起來,來到沙發後背靠著牆痞站著,以方便有更好的視角觀察二人,
還點了支煙助興,饒有意味的看了起來。
潘剛權輕輕抽了一口煙,隨著嘴裏吞雲吐霧的上帝視角,煙霧也彌漫在小小和潘智二人的畫麵裏。
小小性子剛烈,這是潘智一直就知道的,隨著小小的第一次反抗,被父母寵溺成性的潘智還是給了她一定程度的容忍。
隻見潘智又欲抬起手伸向小小的頭發,小小第二次打在他手腕上,隻是這次打更重。
潘智撫摸著自己手腕上,被小小打後霎時就起的一團紅斑,輕蔑的笑道
“是,是,是!你當然可以拍屁股走人,不過你給公司造成這麼大的損失怎麼辦?
我是無所謂的,就怕我那幫朋友不太願意答應,不如你好生求我,興許我就為你扭轉乾坤了。”
一個做事毫無底線的公司,縱容了所有人愚弄人性。
那這般權勢財力都碾壓自己的潘智,與他抗衡猶如以卵擊石。
在力量完全不對等的搏擊裏,有的人會選擇委曲求全,有的人則選擇激流勇進。
小小委屈求全過,可今日她選擇打開她本就擁有的氣場,如行火鳳凰現萬裏天,振巨翅翱翔遮雲蔽日。
她直勾勾與潘智眼睛對峙,眼神裏有跨越性別的穿透力。
她那雙極具殺傷力的眼睛讓潘智有些穩不住陣腳,見他隨意向下稍微扯了扯自己脖子上領帶,
許是覺得眼前的小小讓他有窒息感。
小小左眉高高挑起,冷笑道
“哦!?看來下午潘智和我說的話是真的了?”
見潘智笑而不語,小小繼而說道
“下午時,潘智和我說公司這麼多年給了我最大利益付出很多,
現在我卻辜負了他們,所以對我很生氣,明麵上不會對我怎麼樣,
私下裏隻怕會用很多手段折磨我,包括我的孩子,或者我兩個月內為他們找回所有客戶。
可這誰都知道,老客戶選擇離開一定是因為徹底寒心,找回談何容易?更不用說全部。
而兩個月,時間也並不足夠我發展出等數量等質量的客戶。
所以潘剛權並沒有給我提供選擇題,而是一個絕對命題。
我當時並沒反應過來,還和他哭訴我那些年為公司效力也是鞠躬盡瘁,
他們怎麼不記得我榮耀時帶給他們的巨大利益。
他說除非我來求你,稍作手段稱你心意,你定可護我周全是麼?”
“你覺得呢?”
“我如今確實愚鈍很多,也是下午和李芳在茶樓時,
從新經曆了一次曾經步步算計的生活常態後才頓悟。
董事會那些人再是縱容耍弄權術,行為舉止都是商人邏輯,隻有你心智不夠成熟,靠著你父母打拚一生的榮耀,肆意妄為。就連結了婚也還是個紈絝子弟。
作為商人,拋棄卒保直車,合興生財,不生事端,這個三個淺顯易懂的道理他們必然知道。
更何況我手裏還有這個公司這麼多的黑色交易。
我和你們都是綁在一個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們難不成不怕我成了反咬他們的兔子,拉著他們一起下地獄?
想必都隻盼望我走後,過往種種隻字不提,所有人相安無事。
那麼誰又願意出手攪起風雨呢?隻有潘剛權莫數了。”
小小淩厲的眼神直接打向潘剛權的眼睛,想看他會做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