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阮!你快出去吧!這裏本來就不寬,你非要佇在這裏擠熱和呢?”
“我出去幹嘛啊!難不成你又要一個人掌大勺?我不去!上次都沒幫到你,今天無論我說什麼都要在這了!”
阮說話間已經將手裏那條被挖去眼睛的魚放在案板上,拿起了刀準備開始切割,崇笙一聽連忙扔下手裏的菜,走上前去就準備搶菜刀,阮見狀也緊緊握在手裏,二人就這樣握著刀柄各不放手
“我不管!今天是我來給你道歉!你都把菜買好了,還不讓我獨自完成這桌謝罪宴,我是真的要不依了!”
“你快鬆手!鬆手!你這人平時看你弱不經風的樣子,這會怎麼這麼大力氣!
你搶的可是菜刀啊!我今天還刻意磨過了!”
二人都大展強勢的對峙中,阮率先敗下陣來,她一點一點收回手中的力,生怕突然一下鬆開就會割傷崇笙
“好好好!我怕了你了!姑奶奶!我服輸!我出去,你忙!”
目送著阮,搖著頭唉聲歎氣的出去後,崇笙又加了一股利索的幹勁,撈起衣袖,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
雖在崇笙麵前偽裝出一副精通生活,接地氣的皮囊,阮其實並不太善於應付鍋碗之事,想幫崇笙是真的,鬆了一口氣也是真的。
阮放下雙手衣袖,來到陽台前,點了支煙,仔細揣摩起了方才崇笙撫摸過的那株仙人掌。
向來就敏銳的阮突然發現那團密集的絨刺上輕微有些鮮血結痂後的棕色物質,阮扭動上身朝緊閉的廚房門望了望。
她取了把剪刀,小心翼翼的剪下血痂裏沾染最多的那一根刺,手握著它,輕輕用舌尖從下舔食至尖,而後在卷住舌尖閉上眼睛,像品嚐紅酒那般細細嚼味起來
“你嚐起來真好,和我想的一樣,是甜的。”
阮從包裏抽出一張印有怒放百合的紙巾,將那根刺緊緊包裹在裏麵。
然後走進廚房,拿了兩個蘋果洗淨後隨便用水果刀亂切一通,再找出了破壁機
“崇笙,你現在這麼忙。我怕打了蘋果汁給你你又沒時間喝,這個東西不快點喝又氧化很快,所以我先給自己打,一會給你打。”
崇笙連頭也沒回,仍然在鍋裏炒炒弄弄正忙的滿頭大汗
“嗯嗯!你喝,我不愛喝這些。”
見崇笙壓根就沒空搭理自己,阮迅速的拿出兜裏的紙團,將那根刺扔了進去。
伴隨著5分鍾的劇烈破碎,阮捧著那杯倒出的蘋果汁走了出去。
坐在沙發上的她一邊品味著象征崇笙靈魂的果汁,一邊腦海裏浮現著崇笙拍打她屁股時的嬉笑畫麵。
“哎!若是真有這天,死又有何懼呢?”
其實也沒等多久,約莫也就半個多小時左右。崇笙就從廚房裏端著菜走了出來,阮連忙跟上去廚房幫忙端菜。
泡菜魚,原味土豆泥,糖醋白菜,魚頭冬瓜枸杞湯。
二人擺好碗筷,盤腿坐在茶幾旁旁的地板上。
“崇笙!你好厲害啊!這才沒多久,這麼多菜就給做成了,還這麼好!”
“沒什麼啦,家裏做慣了速度自然就提起來了,好不好還不知道,你先嚐嚐。”
話音剛落,崇笙夾給阮的一半魚頭就放進了阮的碗裏。
阮夾了一點魚頭肉放進嘴裏,咀嚼些許後,沒有任何腥味,連枸杞味都被衝淡,除了十分淺淡的鹽味,居然是一股淡淡的燥辣之感。
阮嚼了半天才勉強吞咽下去,麵漏難色,尷尬而語
“這……怎麼會是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