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李濤一聽李芳隨了他的話,氣勢越發充實,說起來都是咬牙切齒
“你想啊!統共才九十五萬!一個孩子受這麼大的罪才這麼點錢!糊弄誰呢!我們的手術費,營養費,誤工費,看護費……除開了還有幾個撈頭!
見我們不樂意,領頭那孩子的家長問我們要多少,我們就說每人各100萬。
誰知道他嘲笑我們不自量力,他說一無監控,二無人證。現場四個人孩子有三個孩子說浩浩是自己摔的!我們還渾然不知自己的劣勢,居然獅子大開口。如果我們願意,就拿那六十萬,他一家人出。如果不樂意就一分都不會有。
姐,怎麼辦啊!你說怎麼辦!我們告他連人證都沒有。”
“情況交代完了麼!”
“差不多就是這些了!”
李芳雙手用力向桌上一拍,直接站了起來。怒火,不可抑製的怒火從李芳的眼睛裏化成萬千火龍直接撕咬向李濤的全身
“20幾天了!20幾天了!你們現在才通知我!我才是浩浩的合法監護人!
醫院是傻子麼!學校是傻子麼!沒有我的簽字和同意!他們處理的下來麼!”
“姐,姐!你先消消火。”
李濤躲避著周圍人詫異的眼光,連忙起身將李芳身後倒下去的凳子拾了起來擺放好,又花了好大力氣才將李芳按壓在凳子上,邊回到自己座位上,還邊尷尬的朝周遭看客笑道
“大家別看了。我姐她喝大了點。打擾你們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李濤接著和李芳說話時,深憂的眼睛裏又有輕微的諂媚,許是別人肯定看不出來,可李芳一眼明了。
當下的李芳早已不堪重負,他弟弟靈魂裏的汙穢她並不想看到,可她也如莫超然那樣,睜開了看穿生活本質的眼睛後,就永遠無法閉合,不論她是否承受的起,她就是看到了,清晰明白的看到了。
“姐!姐!你先別發火!我們並沒有惡意。
我們知道你一個年輕寡婦孤身在外拚搏數年,太不容易了。既然事情已經出了,我們就想著給你分擔些痛苦,把所有事情處理下來了直接告訴你結果。
這樣就可以盡力減輕你在這件事上所受的磨難。我是說不然的話,你又要疲勞奔波,強撐神誌去談判,看到浩浩你又肝膽俱碎,晚上還得一夜一夜的熬著陪伴他。
如果等我們處理完了你再回來,你看到浩浩這樣肯定還是那麼痛,可這其他的災難你就不需要去體會了。
浩浩手術時情況緊急,我就簽字了。醫療費用我們一直也沒拖欠,所以醫院並沒有刻意追問什麼。
至於學校,他們起先是說要你來,我們說你在國外回不來。我是孩子舅舅,媽是孩子外婆,孩子是我們一手帶大,我們可以全權代為處理。他們也想快點息事寧人,生怕我們鬧大壞了他們名聲,所以也就處理了。也是我簽的字。
那段時間,我和媽還有小……”
李濤還沒說完,李芳便冷臉搶說
“車鑰匙給我!”
“什麼?”
李濤一聽,下意識的握緊了兜裏那輛低配薑黃色全新大眾cc的車鑰匙,連說話都透露著緊張
“姐,你你你要車鑰匙做什麼啊?”
“我這幾天應該要在醫院和學校來回跑很多次,打車並不方便。你拿來,我開車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