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九月天,雖已是開始轉涼,可是巳時二刻,日頭溫度已經升上來,還是烤的人有些晃眼。
第二次放榜後,彼此之間的差距開始漸漸拉開。暫時也沒有人再使出手段牽製別人,都專注於比賽。
風雅原本瓷白的皮膚在這兩年的每日的登山訓練堅持下,早已被染上了色彩。瓷白不再,可韻味不減,原本過於柔弱的五官多出幾分堅韌。鼻尖上汗珠閃著太陽的光芒,在加上兩眼中閃爍著的誌在必得,整個人看上去分外精神亮眼。而且風雅是目前前十位中的唯一的女子,不可謂不是一道風景線。
正在努力調整呼吸認真比賽的各位被一個突發狀況打斷了腳步。排在第二位的孟懸一直緊咬木朗,可以說第一的排位最後花落誰家真的沒有人敢打包票。
欲速不達,孟懸突然踩空台階!
整個人向左歪斜,順著台階向下滾來,一千四百階台階至一千七,原本就是羊腸小道,頗為陡峭。孟懸突然地跌落驚到了維銘,可是愣怔也隻是一瞬間,緊接著維銘就趕緊開始思索等下自己是攔住孟懸下滾的趨勢,還是閃身讓開袖手旁觀。
還沒來得及思索出個所以然,事情有發生了變故,一切並非他所想那樣!
孟懸並未直衝他滾來,而是自己在中途試圖獨自停住保持平衡。
可是他的突然扭動隻是改變了原先的方向,卻並未改變滾落的趨勢!
孟懸直接朝著崖下而去!
“啊!”風雅剛剛來到曲折處,就看到了這個險境不由驚呼出聲,下意識衝那個方向衝去。
這個不在考慮中的發展方向讓維銘有些措手不及!
維銘向前猛衝幾步,一把抓住了孟懸的手!
一連串的動作下來,敏捷的樣子很明顯並未經過什麼思索算計。
待抓穩後,維銘猛地呼出了堵在嗓子眼的一口氣。雖然自己在比試中做了些不光彩的手段,可是從來不曾設想過要出人命。
維銘用力的抓住了孟懸的手,兩個人剛鬆口氣。
“抓緊我的手,我拉你上來。”
就在這時,維銘手上傳來一下刺痛,下意識的放了手。
“啊--”
孟懸直墜山崖!
原本,孟懸在被拉住後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被維銘抓住的手上,正準備使勁向上爬。可是維銘的放手……
維銘緊盯著自己的手,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連忙扭頭四下張望,想向周圍的人解釋。
麵對周圍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他開始大喊:“不是我!不是我!有東西紮了我的手!”
喊完又總覺得自己的說法太過單薄。便低頭努力想找出刺痛的地方,可是一無所獲。
風雅盯著維銘,震驚的表情想收卻怎麼也收不起來。
“他死了嗎?”風雅顫著聲音問道。
一語點醒。
維銘立刻扭身低頭,存著一絲僥幸的想在山崖中哪棵小歪脖子上找到孟懸。可是過深的山崖,縈繞著白白的雲霧,想看清楚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維銘懊惱的捶了下地!
“混蛋!你們是不是有人算計我!”漲紅了臉,指著周圍站著的幾位。一半的情緒是自己被人暗算的氣憤,另一半來自自己多數無法繼續參賽,無法完成對那個姑娘承諾的懊惱。
自出事到現在的時間足夠讓掌事人趕過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