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刺耳的音樂聲,從樓上的窗子裏麵肆無忌憚地傳了出來。胡冬雪抬頭看去,一片眩暈的光,忽明忽暗,散發著一種詭異的色彩,在窗子裏麵瘋狂的輪轉。可想而知,裏麵的人有多麼的陶醉和瘋狂。大概,城裏的人都喜歡過這種黑白顛倒的夜生活。很多人都喜歡白天躲在臥室裏麵昏昏欲睡,睡醒之後,趁著夜幕的掩蓋到處尋求刺激。
一時間,歌廳,舞廳,各種休閑的娛樂場所,表麵上都風平浪靜,每天夜裏都是歌舞升平,縱聲犬馬。在這些放浪的場所裏,男人、女人,還有很多未成年人,在觥籌交錯的推杯換盞中,人們忘記了世界上還有偉大的不容忽視的時差空間。尤其是網吧,足館,粥鋪還有一些公開的娛樂場所裏,揮霍無度的上帝們,讓它們的買賣幾乎徹夜不眠。
胡冬雪正想著,一輛白色的小轎車,嘎吱一聲停在了歌廳的門口,幾個社會小輕年,霸氣十足地鑽出了車門。他們來到門口時,不容分說,就把周麗麗從門裏拖了出來。
無論周麗麗怎樣使勁掙紮,也逃不掉卑賤的命運。那幾個人連推帶拽,幾乎撕破了她身上的豔麗的旗袍,終於把她拖到車邊。這幾個社會青年,見她不停地掙命,舉起拳頭就是一頓毒打,他們一邊打罵,一邊猥瑣,真是醜態百出。他們一頓拳腳伺候,見周麗麗不再反抗,就把她推搡到車上,車門關緊後,他們又把她摁在後麵的座位上,她隻好一動不動,接著又是一陣捶打。這幾個社會混混,是歌廳裏的小男,她們對待那些坐台小姐,從來不當人看。
這幾個人把周麗麗弄上車後,又瘋狂地走進歌廳裏麵,幾乎用同樣的方法,把王燕也從裏麵拖了出來。他們把人都弄上車後,也迅速鑽進車內,這輛轎車的屁股向後麵顫了幾顫,馬上呼嘯著,消失在長街的盡頭。胡冬雪曾經渺渺地聽人說過,周麗麗給一個富商當了小三,不知道她怎麼跟歌廳裏養的看場子的沒有人性的小男攪在了一起。可能是她被人拋棄之後,自覺無臉見人,才會破罐子破摔到如此地步。
這些社會混混,簡直是無法無天,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猖狂地危害作亂。每到夜幕降臨的時候,他們的腳步,就像下水道裏麵汙濁的髒水一樣,在城市的腳下,鑽在法律的空子裏麵,打著未成人的幌子,幹著傷天害理的事情。像周麗麗這樣的破爛貨,一旦落在他們的手中,跟即將報廢的公交車一樣,他們自然不會以禮相待。
胡冬雪鄙夷地轉過頭來,和周思彤迅速地離開了這裏。她們走到街邊的公交站點,在那裏站了好長時間,公交車才行駛過來。這輛公交車可能是碰上了晚高峰,因為這個時間正是小學生放學的時間,一些開車的家長們,總是把學校門圍得水泄不通。頭痛的交警們,不得不在這個時間,站在馬路中間來疏緩怨聲載道的交通阻塞。大街上,人如蟻群,車如潮湧,泥沙俱下,稍有不通,即可停滯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