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泠大夢初醒,發現自己坐在白皓銘書房的椅子上。白皓銘坐在她對麵,英俊的側臉透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醒了就回去吧。”白皓銘淡淡的開口。
她的心有點刺痛,卻仍然渴望著和白皓銘能再多說些話,於是指了下銀盒裏的數根煙,打著馬虎眼:“這煙不錯。你加了什麼?”
白皓銘沉默著。
她勉強地扯出笑容。
是啊,兩年的時間都化不開他一絲的冰冷,這一息又怎能換得他的溫柔?
千羽泠又靜坐了一會兒,最終要起身離開,卻在那一刻,聽見了他淡淡的回答:“以卿依酒代水澆灌養成的顧往花和少量的忘憂草。”
卿依酒?顧往花?忘憂草?
怎麼全是她沒聽說過的東西?
看她疑惑的樣子,白皓銘出其意料地耐心解釋道:“卿依酒、顧往花、忘憂草都是羽域的特產,等你以後就知道了。”
千羽泠聽到這不是回答的回答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
她這是怎麼了?明明白皓銘在敷衍她,卻還是因為他的回答而喜悅?
怪了怪了……
“可以回去了麼?”白皓銘再次開口。
“哦。”
她乖順地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見她如此聽話,白皓銘的心裏竟然有些莫名的不舒服,看著她的背影,薄唇張了張,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開口說道:“慢著。”
“嗯?”
千羽泠回頭,樣子有些呆呆的。
“你……”白皓銘看著她呆萌呆萌地朝著自己疑惑的眨眼的樣子,呼吸頓時一滯,聲音竟是他都沒有料到的輕柔,“你今天怎麼這麼聽話?”
她歪了下腦袋,疑惑之色更加明顯。
這是什麼意思?他在說她平常不聽話麼?有麼?
“沒,你走吧。”他擺了下手,轉過椅子,隻留下白色的背影朝向她。
門在千羽泠疑惑的目光下關上了,書房裏,徒留白皓銘的歎氣聲,幽幽地回蕩著。
*
“泠兒?”走廊裏,墨翎軒和千羽泠不期而遇。
“這麼晚了怎麼出來了?”
聽著墨翎軒的聲音,她恍惚的眼神終於清明了一些:“沒什麼,粥有點少,又去廚房找了點東西吃。”
“也是,泠兒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是我疏忽了。”
“也不能怪你。”千羽泠溫柔地彎起一抹弧度,“那我先回房間了。”
在她與他擦身而過的瞬間,墨翎軒的大掌握住了她的小手,順勢一拉。
千羽泠一個趔趄,撲進了他堅挺厚實的胸膛。
他的另一隻手繞過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圈在懷中,墨翎軒和白皓銘一樣,近乎高她一個頭,此刻他正看著她的臉,白皙的臉頰染上了絲絲紅暈。
千羽泠的眼神有些詫異。
她不是不知道墨翎軒對她的感情,隻是平日裏他也一直在克製,從不會做出什麼表露的行為,今天難道是受到什麼刺激了麼?
盯著她櫻紅水潤的唇看了好一陣,他才抑製住心中的心猿意馬,精致的下巴抵在她的頸窩,低沉的聲音繞耳:“以後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不一定非要找白皓銘那個家夥。”尤其是在晚上。
敢情你就是為這事醋性大發?
知道已經瞞不住,千羽泠倒也大大方方的承認。
她頗感無奈的笑了笑,纖纖玉手貼上了他的後背,聲音清脆悅耳:“好了,我知道了,再有什麼事找你就是了。”
墨翎軒貪戀地吸了吸她身上的香氣,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
以後有的是時間,不著急。
書房的門旁,白皓銘默默注視著這一切,修長的黑影在燈光下顯得有些寂靜的憂傷。
PS:夜深人靜的時候心情就會不好,哎,這毛病怎麼改不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