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電視劇還沒有拍完,各種宣傳卻已經啟動起來,其中最重要的便是熒幕上的宣傳,采取的最常見的形式自然就是參與各種綜藝節目。
所以接到導演交給自己的宣傳企劃時,午和一點都不覺得詫異,唯一沒有想明白的就是該怎麼應對同自己一起登場的李龍也。這個如何,如果依舊像現場一樣,不拍攝就沒有交集的話,大概會被媒體寫為關係不好,然後滋生出一係列的傳言。如果表現的過分熱情,似乎也被人說些什麼。如果照平常,午和可能會不管別人怎麼說,照著總覺得行為就做下去了,但是現在似乎有些難以進行。
合上書,打開窗戶,微風徐徐吹來,如同絲綢滑過頰麵,讓人覺得分外的舒服。如果,不用去麵對該多好,雖然這種可能性是零。以前也好在一起的時候,現在分離了也好,我們似乎一直害怕被別人發現某個事實。事實已經成為曾經,隻是還是需要一直隱瞞下去。
聽到了敲門聲,午和從窗前移開,打開了門,卻發現自家老爸站在門前。午和笑著問道:“還沒有睡?”
“你不也是?咱倆好久沒有談話了吧?”坐在午和扯過來的椅子上,午爸爸遞給午和一杯清茶道。
午和點點頭,確實兩個人很久沒有說過話了,倒不是忙到了那種程度,隻是似乎兩個人都沒有想說些什麼。或許兩個人都竭力避免正經的談話,因為偶爾會想到何藍。
午爸爸坐了一會兒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就出去了,午和歎了口氣看見桌子上竟然多了一盒月餅,包裝的很精美,看著這盒月餅,午和的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中秋節來臨,那時何藍在學校小店做職工的時候發的過節的月餅,一塊兒芝麻的外加一塊兒五仁的。何藍拿過來給了午和。午和翻看月餅的生產地址,竟然是在某某砂石廠大院內,再看看生產日期和保質期,結果失效日期竟然挺到了八月十五的當天,午和開始糾結,這麼好的免費月餅,是吃還是不吃?
“午和啊,你這是幹嘛呢?”織著毛衣的何藍用牙咬斷淡紅色的線頭道。
午和把月餅放到一邊,拿起吉他亂彈了起來,嘴裏哼哼唧唧的答道:“是這樣啦,姐,你們小店發的這份月餅產自某某砂石廠大院內,而且食品的保質期正好到八月十五那一天,我現在糾結要不要把它們吃掉?”
“午和啊,你不吃我就給顧逸晨啦,小店的老板有多摳門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夠免費發已經是拔他的雞毛了。連帶這件毛衣一起送給他,你看怎麼樣?”揉揉有些發澀的眼,將針線收好,並同十字繡步放進包裝袋子裏放到枕頭的旁邊,抬眼對著午和道。
“何藍,何藍,何藍,我愛你,何藍,我愛你。何藍,何藍......”午和邊彈吉他邊唱著變調的歌曲。
何藍看了一眼混亂狀態的午和,看著她像可愛的小豬仔一樣抵來抵去,不覺發笑。其實午和的嗓音真的很好聽,那些導演或者星探們真是沒有眼光。熟悉的紅塵客棧的鈴聲響起,何藍拿起電話,看見了一個陌生的號碼,略微有些遲疑的按下接聽鍵,何藍大聲的道:“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何藍,是我,顧逸晨,我剛剛換了一個新號。”電話那旁傳出一個非常元氣幹脆卻又讓人十分舒服的聲音。
何藍聞言,眼睛睜得比十五的月亮還圓,是顧逸晨,是顧逸晨,這個家夥上個星期不才換了手機號?怎麼又換了。何藍將編製到一半的毛衣的放在床上,從床上跳了下來,使得床鋪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何藍細聲道“顧逸晨,怎麼又換號了,算了,咱們去哪裏玩?”
顧逸晨吸了一口鼻子道:“我們去爬山吧,叫上你家午和,畢竟老窩在家裏不好,而且我老媽做了一點小快餐,正好在那裏解決午飯。”
“好的,了解,我們立馬動身,一會兒見。”何藍掛掉電話,看了一眼撥弄著吉他玩的午和,輕輕的摸摸她的頭,以一副老鴇的語氣道:“親愛的午和啊,你不用在這裏下蛋了,我們有地兒去玩了。顧逸晨要帶我們去爬山,所以起身換衣服接客。”
午和還是癱倒在桌子上,有些鬱悶的搖搖頭道:“何藍,我想我還是不要去了,我才不要去當電燈泡呢,而且是瓦數這麼大的電燈泡,我才不要去當。這樣會很尷尬的。而且你同你的顧逸晨剛剛混熟,你們應該更加聯絡感情,所以,下次吧,下次有機會再說。”
所以最終午和還是沒有出去,何藍對著午和說了一句:“我會給你帶好吃的回來的,就頭也不會的走了。”
午和嘟囔了一句,重色輕友的家夥,便就趴上床補眠了。隻是白天睡覺似乎更容易做夢一般,這個短暫的補稅期間就是被夢充斥的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