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王張耳和代相陳餘反目成仇,雙方共享趙地,互相製衡。先入關的劉邦被封在巴蜀之地,被三秦牢牢封住出口
從西楚的位置來看,西楚占據了下的精華,定都的彭城更是下通衢之所,易?攻難守,就秦末漢初的發展程度來,基本上和五代時期中原政權定都汴梁的意味差不多,不是太平盛世那種表裏河山固若金湯的都市,而是充滿著亂世諸侯彈壓下野心的橋頭堡。
項羽讓這些分封的諸侯大相製,都需要依賴於西楚的權威和調解。而在不斷征伐下的過程中,項羽就可以逐漸的清洗掉不聽話的諸侯王,換上自己的親信或者直接收歸西楚所有,通過這樣的磨盤式的碾壓,最終達到取秦而代之的目的。
項羽也從來不是什麼,擁有優雅氣質,一諾千金的上古貴族,在戲下分封之後,對楚國西邊,地處中原樞紐的韓國,項羽可謂是煞費苦心。分封的是韓王廣。
但是項羽壓根就沒有讓韓王廣上任,而是一直把他軟禁在西楚。不久之後韓王廣死,項羽立刻轉封親附自己的韓王昌為楚國看守西大門。
對實實在在的威脅,項羽從來在殺人滅國屠城這方麵沒有猶豫過。所以項羽不殺劉邦,不是因為“君人之度”,就是因為政治代價相對較高,而沒有在現實中能獲得的預期好處而已。
劉邦和韓信也就是動作快打了一個時間差,趁著楚國主力在彈壓齊國內亂的時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擾亂了項羽的節奏。其實隻要再晚上一年半載,等項羽平定了齊國,能夠專注西向,劉邦可能就沒有什麼太好的機會了。
從當時來看,劉邦能得下的偶然性,遠遠大於項羽得下的偶然性,所以這時候項羽婦人之仁而丟了下,是提前開了楚漢戰爭的上帝視角。
接下來,我們就可以談談蘇子瞻的問題了。蘇軾這個人詩詞自然是千古聞名沒得,但是他寫的史論,按照王安石的話,是戰國縱橫家之流的,大部分都可以當戰國策來看——也就是攻其一點,不著其餘。為了強調自己的觀點,會不斷的把一個特定環境下才能成立的邏輯無限的誇大,來取得誇服眾人,獨樹一幟的效果。
這是蘇軾在“範增論”裏麵的話,論述的是範增為何離開項羽:增勸羽殺沛公,羽不聽,終以此失下,當以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殺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殺,猶有君人之度也。增曷為以此去哉?
接下來蘇軾就開始放飛自我了:增始勸項梁立義帝,諸侯以此服從。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豈獨非其意,將必力爭而不聽也。不用其言,而殺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範增勸項梁立義帝,而項羽殺義帝,那麼範增肯定會非常反對啊,而反對又不聽,這個時候項羽懷疑範增就已經開始了!其實這裏項羽殺義帝而範增反對就是非常腦洞的一個事情,義帝是一個招牌,有時立,有時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