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你的血液可比艾滋患者的血液厲害多了,跟你要血液,那豈不是找死麼?”
“哈哈,你還是很清晰的嘛!而且今日這裏還有我老夥計的女兒,我可不想千裏之堤潰於蟻穴,所以咱們這算是共贏?”
韓知流聞言雙眼一眯,淡然說道:“這可不好說,你亮出的牌麵雖大,是讓你扳回一局。可不管是我甚至是國家機器也不是拿你毫無辦法的,我真要殺你,神魔難擋!”
這一刻,衛生間裏殺氣滔天,有如滾滾長江東逝水,重重地壓在方元的身上,把這個梟雄壓製得動彈不得,看著鏡子裏那雙仿佛是要擇人而噬的雙瞳。不過須臾,方元宛如再次感受到了自己性命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恐懼,他的肌肉在不顯眼地顫抖著,太陽穴更是滲出了點點汗漬。
“你、你到底是……誰?”
“我?一個正常人,當然……這是相對你而言。畢竟……我可沒有瘋狂到把自己變成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
韓知流看上去是在細細端詳著自己的手心,實而心中卻是在對方元貿然用病毒來修改自己的基因信息感到不齒,因為就連他本身都還停留在人體宏觀研究層次,微觀上基因的修改直到現在都還隻是用增殖細胞做著試驗而已。
不過方元在聽見韓知流的話之後,他的眼神不再猙獰、擔心,倒是變得有些揶揄,像是在看一個同類一般。
“嘿~嘿~,說我是怪物,那你這個僅憑氣勢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就能將我這個怪物壓製住的你又是什麼東西?怪獸麼?不……傳統一點來講,你就是一頭人型凶獸!”
“或許吧,不過有一點我得糾正一下,我作為一個科研人員,我更喜歡稱呼你口中的殺氣為磁場。但不管怎麼樣,現在我隻需要你記住一件事,你作死……別作到我的頭上!否則,我不敢保證,下次見麵我不會豁出去把你打到人間蒸發!”
就在韓知流話落下的刹那,方元清楚察覺到自己身上一鬆,原來死死壓著自己的那股殺氣已經撤走了,回過頭,韓知流的身影亦不見了蹤影,偌大的衛生間裏,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人。
嘣!
方元狠狠地一拳把洗手盆給轟得稀爛,絲毫也不在意自己鬧出了多大的聲響,他用狠戾的目光注視著鏡子裏的自己,久久才一字一頓地道出了三個字。
“韓!知!流!”
待得外麵的服務員準備進衛生間查明情況的時候,方元已經一臉冷酷走了出來把一張黑卡拍在了服務員的胸口上。
“買單!”
在方元厚實的資本下,別說是波浪就是水花也不曾激起,待他重新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大廳經理甚至還尾隨其身後,給三女送上了幾張特製的餐券,說是每一張都能不限額地供應一桌飯菜酒水,任吃管飽。
飯足禮到,拋開衛生間裏的不快,好在這次的“相親”其實還算是一帆風順,並沒有挑起額外的事端,如此自然也沒了韓知流正式出場的必要。
方元走得很幹脆,隨口編了一個公司有事的借口便是離開了,隻是在走的時候少了幾分來時那般施施然的風采。
三女亦沒讓韓知流等太久,她們在洗手間補完妝便是出來了。
“怎麼樣?對於這個方元的感覺。”韓知流問這話的時候是看著艾晴的,畢竟由她這個見過方元兩次的人來評論,更顯客觀和具備可參考性。
艾晴搖搖頭,說話的語氣顯得不太自信。
“摸不透,我隻能說……這個方少爺城府極深,由見麵一開始我發現他就是維持著單一的表情。在對待我們三個女生亦是表現的極為周到,甚至有點周到過頭了,很多不必在意的細節他都盡量做到麵麵俱到,這樣的人怕不是有著重度的強迫症,就是有著淩駕於大多人之上的控製欲!”
艾晴看向沐童和陳巧容,細心地解釋道:“我若沒猜錯,這個方元應該是後者。你們或許沒發現,今天我曾經多次嚐試性地打探他的情況,可不管是工作還是家庭背景都被他很是巧妙地繞到了別的話題上麵去了。就是這一點更是說明了我的想法,他不信任別人,所以習慣性地把所有人、事、物都歸於自己控製之下,他……是在一個很沒安全感的環境之中成長起來的。”
“他不是一個富二代麼?怎麼聽你說得倒是像個黑二代一樣?”陳巧容咽了咽喉嚨,她對於自己這個閨蜜觀察人的本事還是很抱有自信的。
聞言,艾晴再次搖了搖頭。
“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