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觀察能力很強,隻是很可惜,現在的我就是陳婉儀。”陳婉儀嘴角翹起,似是對韓知流的發現不屑一顧。
“老公,怎麼回事?”
陳巧容緊抓著韓知流的袖子,實在是聽著韓知流和陳婉儀的對話太驚悚了,就像是在看懸疑恐怖片一樣,到現在為止,她仍舊是一頭霧水。
韓知流握住陳巧容抓著自己袖子的葇夷,低聲提示道:“你仔細回想一下,你現在看到的這個陳婉儀真的是你跟我提起的那個陳婉儀嗎?”
聞言,陳巧容頓時愣住了,回想起來眼前這個陳婉儀的身上的確是有著不少別扭的地方,隻是確切的又是說不出來。
“性格差異太大了,一個理智型,一個情緒型,從心理學上來講基本就是不搭邊的兩種類型,除非……你患有多重人格障礙。”
這段話,韓知流是說給在場所有人聽的,包括他自己。
“你的分析很精彩,然而,我要說我表現出來的都是偽裝呢?你又怎麼知道我小時候是不是真的是情緒型的性格,現在又是不是真的是理性型的性格?”
麵對陳婉儀提出的質疑,韓知流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看樣子卻是絲毫都沒有摒棄眼前這個陳婉儀真實性的懷疑。
“你說的不錯,所以先不論為什麼你的性格能從我最初聽聞的乖張跋扈變成現如今目睹的這般處事不驚、心有城府。就憑那些唯你是從的混子們就有著許多值得考究的東西,在我看來外麵流傳說你給人當小什麼的簡直就是扯淡,你帶的那些人可一點也不簡單。不妨讓我做個大膽的想象,我聽聞這川蜀一帶的地下勢力現在是呈三足鼎立之勢,這處小縣城便是歸一個叫洪武門的幫派所管轄,而這個洪武門的掌舵人似乎也是一個姓陳的。”
“可惜你這一切不過都是懷疑,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
陳婉儀很感慨,原來是想和自己“久別重逢”的妹妹敘敘舊,隻是沒想到今日見的這個“妹夫”意外的竟是一個隻見了她一麵便能揭穿她身份的人,而且他給自己帶來的危險信號更是超乎想象,簡直就是刷新了她的世界觀。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你最好想清楚了再答複我,我是會根據你的回答去決定我對你的態度。”
“你這是在逼我呀,罷了,告訴你們也無妨,反正這事也瞞不下去了。你不是說過麼,川蜀一帶有著三個地下勢力,可是現在有人正在打破這個平衡,欲把我們川蜀這趟水給徹底攪渾了,然後再來個漁翁得利。而我……是洪武門的接班人,作為三股勢力當中最老牌、底蘊最深厚的洪武門,對這種情況自是早有準備,所以說我從始至終都是陳婉儀,你們家不過是我的一個掩護。”
“那另外那個陳婉儀你怎麼解釋,還有你用來威脅我父親的證據,你做這麼多,就是想找個掩飾?太荒唐了吧!”
“事情當然沒那麼簡單,小時候跟你一起長大的陳婉儀其實是我的親生孿生姐姐,要不是她性子太過極端,也不至於被抹消掉她繼承人的身份,還被安排成為我的二重身。後麵的事情你應該有點印象吧,你的後媽可不一般,她可是我們專門挑的一個負責撫養我姐的特殊傭人,原本讓她嫁到你家隻是為了以防萬一,隻不過沒料到前幾年我留學回來的時候,三家混戰已顯端倪,在那種情況之下我想要留下來,我成為你“姐姐”是最好的方法。”
“至於你父親的事我很抱歉,我初來乍到的時候無意漏了些許馬腳,被他發現了,以免橫生枝節我也隻好出此下策,雖然還是難免有些小紕漏,但勉強讓這個家看起來沒有太大異樣還是沒問題的。”
聽完陳婉儀一番話,陳巧容震驚了,一股涼氣瞬間襲遍她的全身,她從來沒想到自己一家子竟是在這麼早之前就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若非韓知流點撥怕是她現在還被傻傻的蒙在鼓裏。
而韓知流則是小小地鬆了口氣,盡管對方打得算盤著實夠響,但好在看來陳墨被掌握的證據並非是他想象中的那種證據,這也許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你已經沒有繼續借陳家打掩護的必要了吧,是不是可以撇清關係了?”韓知流說話的同時亦是不斷對其施壓,他又怎會無端放棄這個除掉陳巧容後顧之憂的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