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這樣吧,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把你的手機號碼留下了就趕緊離開吧。還有,晚些我會給你發些理事會的資料,以免到時你口說無憑。”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陳婉儀留在這不說會不會礙事,保險起見讓她離開才是最合適的。
“是。”
陳婉儀心思敏捷還擅長把空人心,即便不敢隨意揣度韓知流的心思但態度還是能辨明的,為了不讓韓知流對自己產生負麵觀感,她很聽話的在酒店必備的便條本上留下電話號碼之後,便是默默無聞地離開了。
哐~
韓知流走到門上將門反鎖上了,說實話有點後怕,才發現方才無論是在跟陳婉儀交談還是催眠,門都是沒有反鎖的,即是說如果有人趁他抽不出手突然衝進來的話,不說受到幹擾會有什麼後果,倘若是敵人,他還真有可能在陰溝裏翻船。
接下來韓知流是把陳巧容抱到床上去,他準備如法炮製,盡管不至於到陳婉儀那種地步,但起碼要讓她別成為自己的掣肘,甚至往後這樣的事情很可能會不時的發生,為了杜絕後患,布下後手是相當有必要的。
撤防、做門、清掃、加固、排它,韓知流是在常規催眠之中加上了撤防這一流程,盡管使得整個施術過程變得先難後易,但無疑是更加契合自己共生體的發揮。
陳巧容隻覺得自己朦朦朧朧之間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等到她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看著枕邊的韓知流,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有種幸福感要溢出來的感覺,至於中午宴席以及之後的事雖然還記得,但卻已完全拋諸腦後,甚至是對陳婉儀陳述的事以及自己突然昏厥都沒有一絲探究下去的欲望,隻當是自己睡了很長的一個午覺罷了。
沒過多久,韓知流也是被陳巧容鬧出的動靜給弄醒了,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姣好臉容,他伸手去撥了撥其散亂的發絲。
“怎麼這樣看著我?”
看著韓知流那嘴角掛載著揶揄的笑意,陳巧容反應過來,臉上泛起一抹嫣紅,嬌嗔道:“我覺得這輩子嫁給你是我作出過最正確的選擇。”
“我也是。所以說……今天晚上咱們是去吃西餐嗎?”
“行啊!”
……
另一方麵,回到洪武門總舵的陳婉儀亦是將從韓知流那裏所獲得的情報原封不動轉交給了她的父親,洪武門現任掌舵人陳洪堔。經過一番誘導,此刻已是召開了緊急視頻會議商討決策,希望能通過最短的時間為洪武門的未來做出決策。
“所有利害關係我都說得個明明白白,接下來我隻是要在座的各位給我~一個準信,”陳洪堔盡管年紀大了,但是氣場還有威懾力卻是絲毫不差,他目光之銳利,是直透人心,不愧是陳婉儀的親生父親。
“堔爺,你說的我們都聽明白了,我也不是不信你,可是你說這理事會這個……真的存在嗎?可別不是拿著這些虛的來唬我們大夥,你總得拿出點幹貨給弟兄們瞧瞧,對吧?”
這也算是一個老人了,是洪武門旗下一處彪子安保的老板王彪,在洪武門裏頭處的位置不高也不低,就是心氣挺高,脾氣挺傲,還喜歡搞事情,他能闖出名堂靠的就是一股子狠勁,雖然現在收斂了不少,可真要得罪他,分分鍾跟你玩命。
“彪子啊,今天呢,該看的該說的我都沒瞞著大家。說白了,其實今兒就隻有兩個選擇。一,是信我,大夥合作,懟垮那些過江龍,並藉此轉型以後再也不用提心吊膽,過個安安穩穩的生活;二,就是你們自己想法子,是跟那理事會攪和在一起,被我陳洪堔還有國家針對,還是自己四麵楚歌的單幹。
在這裏我給大夥說明白了,我陳洪堔可以在這裏對著關二爺起誓,在場的無論是哪一位弟兄想離開的,我絕不阻撓,不過咱們的交情就是兩清了,自此便是陌路人,你不犯我,我不犯你!與洪武門此生再無瓜葛!”
陳洪堔此話一出,屏幕對麵的人大多數是俯首不語,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陳洪堔此番是鐵了心來上一次一言堂。其實對於陳洪堔公布出來的情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不過一說到要跟國家合作,那在好些人心裏就成了個笑話,國家想要鏟除黑勢力在他們眼中可不就是一句話的事,還指望他們以暴製暴,那要警察、軍隊有什麼用。黑勢力在除開賄賂官員以外的方式能跟國家能攀上關係,更是不可能,這不是開玩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