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德帝聽完一琢磨,也沒說是還是不是,當即下令,撤去趙剛大將軍之職,即可押解回京。
這就好比是一個信號,對趙大將軍的各種猜測紛遝而來,無非他是為姐報仇造反,或是勾結匪患等等,所能想到的無不在那裏腦補。
這一刻顧如溪才知道為什麼三皇子留在了池家的原因,因這件事,又引出了趙淑妃的案子。
這說起來就是九年前的往事了,當時蕭逸的母妃,趙淑妃私通護衛,被貼身宮女發現,為了掩蓋事實將貼身宮女勒死仍在井中,被人發現,然後趙淑妃宮裏的小太監揭露了出來。
皇帝被帶了綠帽怎麼能容忍?當時就把趙淑妃打入了冷宮,盛德帝仍是難下心中那口氣,連帶著三皇子都不待見起來,當時還年紀尚小的三皇子蕭逸知道母妃被打入冷宮,情緒十分激動,幾次大吵大叫,和小狼崽子一樣見誰都想咬。
這讓當時和淑妃交好的德妃很是擔憂,便好言好語的哄得盛德帝同意讓二皇子出來體驗一番民間疾苦,很自然的,三皇子想帶著皇弟前往,最終盛德帝同意了。
在他走後,盛德帝怒意難平,派人賜了趙淑妃一杯毒酒……
原來,三皇子他們到池家的原因是這般,顧如溪不免感慨了好久,這也難怪當時小屁孩大病了一場,想必知道了他母妃不在的事了。
那天蕭澤對她說,“有些時候,人爭不過命,什麼我命由我不由天,當天意難違之時,那麼你隻能你做那個掌控命運的人。”
顧如溪已經被蕭澤那三寸不亂隻舌說的潰不成軍,咳咳,她也是有腦子的人,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既然是一場交易,那麼她就算為了自己也要拚上一拚,那麼就是跪著也要把自己的目標實現。
蕭澤說:他不是野心之人,然而,生在皇家,沒有親情可言,那個位置太誘人,不是你說不爭,就可以平安的,沒有人會信,遲早會成為他人的棋子,或者是踏腳石,這是生在皇族的悲哀,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身不由己。
他還說:他們生下來就注定了在這條皇權路上披荊斬棘,不管他們最終是坐上那個位置,還是走出自己的一條生路,都為了活!著!
那天,他好像放下了他的高高在上,和她推心置腹般的談了一個下午。
蕭澤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然而他堅持要夜行,沒有人能勸得住,他才是主子。
顧如溪能做的也就是照顧他的身體而已。隻是馬上顛簸,肩上的傷口難免會崩開,他也不說,隻有停下來讓馬吃一口草的時候,才發現,給他包紮傷口。
她的臉色十分難看,卻是抿著唇不說話,默默的包紮,包紮完便垂眸也不理他。
蕭澤難得的感覺有些心虛,摸了摸鼻子。
同行的屬下們十分蛋疼的也覺得有些心虛,即使不是他們的錯,但主子的確是太不愛惜自己了,溪姑娘每次給包紮完又崩開,擱在誰的身上,都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