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翼站在房門外,看著身邊侍女進進出出,感覺到有人靠近,側目,回過頭不語。
皇甫澤站到皇甫翼的身邊,語氣輕輕,卻讓皇甫翼無法再圓謊,“父王,不要再騙我了,母妃臉上的傷,根本不可能是墜崖造成的,那是利器所致,父王,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麼?”
皇甫翼沉默,他,無話可說,詭異的氣氛漸漸在兩人之間蔓延,好在有兩個侍女跑了過來,打破了現在的氛圍,看見皇甫澤一愣,但是怕責備,著急的道,“王爺,您快去看看吧,王妃她不讓我們近身,奴婢們怕王妃會傷了自己。”
皇甫翼走了進去,皇甫澤跟著,屋內,夜雨心抱著身上的殘衣不放,呲牙咧嘴,恍若一隻受傷的小獸看著逐步緊逼的獵人,不過,夜雨心一看見皇甫翼就笑開了,迅速跑到了皇甫翼的身邊,抓著皇甫翼的衣袖不放。
皇甫澤看著近在咫尺的夜雨心,慢慢伸出了手,“母妃,兒臣,”
皇甫翼一出現,夜雨心的眼中就隻有皇甫翼一人,剛開始根本就沒看見皇甫澤,看著眼前的手,夜雨心受驚般的拉著皇甫翼跑遠了幾步,皇甫澤很受傷,他的心有些痛,我知錯了,但是,能不能給他一個孝順的機會,為什麼,這樣你的心裏還是他最重要。
皇甫翼複雜的看了皇甫澤一眼,“你們都下去吧,本王來吧。”
房間裏隻剩下了皇甫翼和夜雨心,皇甫翼拉著夜雨心在浴桶邊坐好,自己往浴桶加水,試了試水溫,皇甫翼看向夜雨心,“脫衣服,洗澡。”
這一次夜雨心倒是十分乖巧,迅速的把自己扒幹淨,自己的走進了浴桶,水溫正好,夜雨心發出了一聲舒服的慰歎,皇甫翼拿起一旁的手巾,幫著夜雨心擦洗。
門外,皇甫澤很清晰的聽見夜雨心如同孩童般的笑聲,潑水聲,身側的手緊了緊,母妃。
夜雨心終於洗幹淨了,皇甫翼卻也濕透了,伺候著夜雨心更衣,皇甫翼看著眼前這個隻有孩子般心性的夜雨心,也許,這樣也很好,不用那樣無言而對。
細心的幫夜雨心身上的傷口上了藥,皇甫翼拉著夜雨心回到了連個人的房間,大夫已經在等著了。
夜雨心坐在床上,眼睛巴巴的看著給自己把脈的大夫,滿目的好奇,如今的夜雨心褪去了一直以來的雍容華貴,長發用一根絲帶簡單的紮著,這個夜雨心,單純的像個孩子。
皇甫翼和皇甫澤站在床邊,看著大夫一邊把脈一邊搖頭,皺眉,大夫開了一個方子交給皇甫翼,“王爺,王妃的這病小人無能為力,失魂之症,就算是大羅仙人也沒辦法,如若王爺不信,可請宮中的禦醫一探,小人這方子可滋養,但是其他的卻也幫不上忙了。”
皇甫翼沒想去請禦醫,這個大夫在城中本就出了名的名醫,就算在安南也是名氣不小,請了宮中的禦醫,想來說辭也沒什麼太大的出入吧,“多謝,如此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