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芸因為夜雨朣的話而呆了一會兒,緩過神的時候,夜雨朣已經不見了蹤影,姝芸失笑,總覺得之前夜雨朣的話有些奇怪,原來是誤會了,看來,某人的追妻路漫漫啊。
送走了一個,另外一個人大半夜的,帶著滿身酒氣來尋她,這兩個人總是這樣,一個人前腳剛走,另一個人後腳就來了,真的是緣分不夠嗎?這都第幾次了都碰不上。
看著明顯比之前幾日有些狼狽,因為喝酒而染上不正常的緋紅的萬俟君凕,姝芸本來的打趣心思也沒了,關切的給萬俟君凕倒了一杯熱茶,“你看上去不太舒服,怎麼不在自己府裏,大半夜的還跑來我這裏。”
萬俟君凕搖了搖頭,環顧了一圈四周,“她走了。”
姝芸一怔,萬俟君凕是不是知道了,看著萬俟君凕坦蕩蕩的眼神,姝芸敗下陣來,既然已經知道了,也就不瞞著了,“走了。”
看著萬俟君凕低頭不語的樣子,姝芸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萬俟君凕笑出了聲,隻是這笑聲帶著淡淡的自嘲意味,“你是不是每次看見我都覺得我很傻,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卻看不到,是啊,要不是今天正巧是老鴇給我引得路,隨口的給我說了不久前還在你這屋的人,我都不知道,原來,我也有這麼蠢的時候。”
不僅蠢,還傻,自以為,就算現在這番情景,夜雨朣心裏至少應該還是拿自己當朋友的,但是,他的苦肉計沒有生效,他有危險,夜雨朣從來沒有出現過,她根本,一點都不在意他。
姝芸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辯解,通透如她,一切皆在不言中,她懂,良久,姝芸隻是道,“她剛走不久,你要是想追,還追得上。”
萬俟君凕隻是搖了搖頭,沒有要追的意思,嘴角的笑意微涼,“追?為何要追,在她心裏,可有我?我又何必去自討沒趣。”
姝芸剛想告訴萬俟君凕,夜雨朣不是不在意他,隻是還沒消氣,隻是還沒有想通,但是一切都因為突然破開的窗戶堵在了喉嚨,沒能說出口。
一眨眼的時間,這間不算太大的屋子裏躥進來了六個黑衣人,黑衣黑麵看不清樣貌,但是那六雙眼睛卻讓人看著生冷。
萬俟君凕把姝芸護在身後,冷眼看著眼前的六個黑衣人,“正好,本王今夜的心情差得很,你們就給本王敗敗火吧。”
說著,萬俟君凕就朝著六個黑衣人而去,招招致命,不久,這六個人就生了退意。
其中一人像是惱了,朝著窗外大聲的吼道,“動手啊!還在等什麼!”
這一聲出,仿佛是為了營造一個騙局,因為外麵什麼反應都沒有,那喊人的黑衣人也被逼急了,眼神正好對上姝芸不安的目光,咬咬牙,用最快的速度朝著姝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