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著,死亡的氣息越來越近,姝芸感覺自己的脖子就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呼吸急促,看著巫婧葉慢慢靠近的手,手中握的石頭劃破了手掌,刺痛讓她清醒。
姝芸坐在地上一點點向後退,推開一段距離之後迅速起身,猛的抓著石頭劃向巫婧葉,因為有了之前的疼痛記憶,巫婧葉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別過頭,甚至後退了一步。
趁此機會,姝芸用力推了巫婧葉一把,自己迅速跑開。
巫婧葉站穩步子,看著姝芸消失的方向沉了眸子,姝芸。
穿梭於木與木之間,姝芸的體力一點點耗盡,眼睛看著身後,腳下沒有注意,從一個坡上滾了下去,身上各種擦傷,也被一些凸起的石頭傷了髒腑,世界在滾動中暗了下來,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
坡下是一條小道,這裏也就是姝芸被皇甫澤救的地方,巫婧葉也因此丟了獵物的蹤跡。
巫婧葉沒有在意這個坡,因為這個坡還是有些弧度和高度的,她不相信姝芸一個體力沒剩多少的弱女子能走下這裏,這一次,確實是她的失策。
不甘也好,憤怒也好,獵物跑了就是跑了,巫婧葉陰著性子回到了鬱司那裏,鬱司看著明顯與之前每次的愉悅不同的巫婧葉,“跑了?”
巫婧葉冷哼一聲,不言一發的直接略過鬱司往前走去,鬱司也不惱,跟了上去,“正好輪到我了,後麵也都我來吧,你該回去了,要不然,常不在宮中出現會引人懷疑。”
巫婧葉扭頭,躍上了頭頂的樹枝上,垂著眸子看向鬱司,“我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不許告訴他們,太丟臉了。”
鬱司點了點頭,巫婧葉滿意的離開。
回到了客棧,鬱司坐在案前,提筆:萬俟君凕。
這幾天,閑著的時候,鬱司想通很多事情,一些被他忽略的地方,也發現了很多讓他疑惑的地方。
那天晚上,萬俟君凕能發現他,說明了萬俟君凕至少和他平分秋色,或者真實實力在自己之上,不過,萬俟君凕那時有傷在身,這個還不能得到驗證。
其次,他們之前一直藏在屋頂上,他的功夫比之那六人好得太多,自然也聽到了一些萬俟君凕和姝芸的對話,現在想來,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人,但是,萬俟君凕也不是沒有弱點了。
再者,巫婧葉那晚回去之後又和他說過一件事,但是兩人都沒有當一回事,巫婧葉說,她給萬俟君凕下蠱的時候,蠱蟲有一瞬間的停頓。
蠱蟲是很敏感的,萬俟君凕身上應該有什麼是讓蠱蟲忌憚的,但是也許那東西很淡,所以蠱蟲還是命令行事。
那麼,那是什麼呢?試一試,就知道了。
第二天夜,鬱司用蠱蟲控製了一個戰王府正在守門的守衛,守衛麵容呆滯,行動略顯僵硬的離開了自己的崗位,走進了戰王府旁邊的昏暗巷子。
另一個守門似乎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人有三急,他們守夜的時候,有時候急了就往旁邊的巷子跑,他們大老爺們的,又不是什麼小姑娘,就近解決一下,巷子裏又暗,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