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婧葉自然也是識趣的,放下茶壺就離開了。
綠蕪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姝芸,但是,第一印象還是很好的,就像資料所說,是個柔情如水的女子。
姝芸這一次其實也不過是碰碰運氣而已,而且,她的心,滿是迷茫。
以前不曾需要考慮,現在,她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她的身份,她的無用。
如果想要和皇甫澤在一起,首先,她的身份,一個風塵女子,絕對不會被皇室認可,再者,雖然還不清楚皇甫澤在安南究竟是什麼地位,但是,看最近的情形,絕對不低,不管前者,就算他們在一起了,如今的她也隻會成為皇甫澤的軟肋。
沒頭沒腦的,姝芸看著綠蕪,“我想變強,至少,不會拖累他人。”
綠蕪沒有深究原因,看在那份好感的份上,姝芸搬進了凝月樓來住,由綠蕪教導她習武,雖然年齡大了些,但是學一些招式防身也好。
日子也就這麼慢慢流逝,皇甫曉的身體沒有好轉,也沒有惡化,隻等皇甫翛帶著人來,而姝芸這幾日也是用功的很,即使知道身處暗湧,卻平靜的很。
張淺淺皺著眉,看著手中剛剛得到的消息,夜雨朣、萬俟君凕和皇甫翛明日就會到了。
將手中的紙毀屍滅跡,張淺淺知道,馮渡肯定也知道了,看來,他們要動手了,隻是沒想到,安南這群人寧願看著皇甫曉死都不肯拿出玄寒聖蓮。
入夜,張淺淺剛換上夜行衣就感覺到別人的氣息,轉身,看見是巫文川忙下跪行禮,“主子。”
巫文川點了點頭,示意張淺淺可以起來了,巫文川的臉在昏暗的燭火下忽明忽暗,看不真切,“不用去了,玄寒聖蓮不在安南。”
張淺淺看向巫文川,她從來不會懷疑巫文川的話,想了想錯過的證據,想起了鬱司的死,“玄寒身邊在夜雨朣,或者是萬俟君凕的身上。”
不可置否,巫文川讓張淺淺換好衣服,“你去求見皇甫焱,告訴他,你幼時病重,因為一個遊醫躲過一劫,而今,你的父親告訴你,找到了遊醫,你知道怎麼說了?”
張淺淺點了點頭,卻好奇著巫文川的用意,巫文川自然也看出來了張淺淺的心思,“現在,不宜開戰,我要找的東西還沒找全,上界不摻和這裏的事,我隻能靠自己,玄寒聖蓮必不可少。”
張淺淺明白,卻把巫文川話中的“上界”記下了,她知道,她的主子還有一個很大的秘密,但是,他們還沒有資格知曉。
那個秘密,又將帶來怎樣的變革呢?
得了巫文川的命令,張淺淺立馬去找了皇甫焱,夜雨朣他們即將回來,他們也要盡快全身而退才行。
皇甫焱如今還在皇甫曉的寢宮,聽見守門的侍衛來報,想了想還是讓張淺淺進來了。
聽完張淺淺的話,皇甫焱心中其實不信,但是也想不出張淺淺要是想通過這樣的方法害皇甫曉是為什麼,難道,真的是死馬當活馬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