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房門,夜雨朣已經醒了,坐起了身,看著萬俟君凕走近。
這時節對於繼承了些許蛇性的夜雨朣來說,有些懨懨,今夜又有萬俟君凕在身旁,一夜酣眠。
剛剛醒,還帶著一些迷糊,夜雨朣抱住站在床邊的萬俟君凕的腰,蹭了蹭,“巫琦的人?”
夜雨朣有人靠近就醒了,隻是不想動而已,外麵的人說了什麼自然也是聽見了的,萬俟君凕揉了揉夜雨朣的頭發,心情愉悅,“嗯。”
見夜雨朣抱著自己的腰遲遲沒有動作,下半身還埋在被子裏,上半身騰空的吊在萬俟君凕腰間,這樣的姿勢實在是不舒服,夜雨朣確實渾然不覺。
萬俟君凕單膝跪到床邊,身體往夜雨朣貼近了些,讓夜雨朣抱著舒服些,萬俟君凕算是發現了,這蛇姬之名何來,可不就是一條蛇嘛,一冷就犯懶。
由著夜雨朣任性了一會兒,萬俟君凕直接將人抱出了被窩,伺候著夜雨朣穿衣,卻被夜雨朣抓住了手腕。
萬俟君凕以為夜雨朣是害羞了,畢竟男女授受不輕,不過,對於犯懶的蛇,萬俟君凕猜錯了,隻見夜雨朣睜開了一條眼縫,指了指丟在桌上的包袱,“新衣服,一起。”
萬俟君凕扶著夜雨朣在床邊坐下,這包袱昨天夜雨朣一直神神秘秘的,原來是為了參加巫琦的壽宴買的新衣服。
打開包袱,萬俟君凕的笑意漸漸擴大,轉身看向床上昏昏欲睡的人兒,滿目柔情,這身衣服,他很喜歡。
一對璧人施施然的下樓,千萬般般配,兩人之間的氣氛甜蜜,一看便知兩人的關係以及其中的情誼。
如今不是縹緲閣的雲,夜雨朣不曾帶麵具,看著坐下因為皇子生辰同慶,不少早起感受氛圍的人露出癡迷的神情,萬俟君凕一早上的好心情瞬間就沒了,冷下臉,掃了一眼眾人。
一陣寒顫,眾人猛然回神,忙收目光,萬俟君凕帶著夜雨朣趕快上車,他現在真想把人藏到一個隻有他知道的地方。
動作迅速的將人帶進門外停著的馬車,萬俟君凕還是冷著一張臉,這兩日和夜雨朣的相處,倒是讓萬俟君凕對夜雨朣的占有欲更強了。
夜雨朣於他,吸引力是致命的,隨著時間,遇見加深,他卻不曾想阻止,如此,最好。
夜雨朣探身湊到萬俟君凕的麵前,眨了眨眼睛,略顯調皮,“吃醋了?”
萬俟君凕不語,隻是那麼定定的看著夜雨朣,夜雨朣輕笑,馬車這時駛動,剛駛動的馬車一晃,夜雨朣笑著順應這力道倒入萬俟君凕的懷裏,唇瓣貼上了萬俟君凕的喉結。
萬俟君凕隻覺得一道電流流過身體,抱著夜雨朣的手緊了緊,就這樣讓夜雨朣埋在自己的懷裏,不鬆手,不然,自己這純情的模樣,定要被調笑了。
萬俟君凕抬手掀開了簾子,風吹了吹麵頰,感覺無礙了萬俟君凕這才鬆開夜雨朣,夜雨朣看著萬俟君凕無聲的笑著,眼中的笑意讓萬俟君凕一頓,錯開了眼神。
這幾天,是兩人最幸福的日子,往後,這般日子,要多多才是。
馬車突然一頓,隻聽外麵有了幾句交談,馬車再一次動了。
萬俟君凕沉聲問道,“發生何事?”
隻聽馬車外來接兩人的人道,“是親王府的人,貌似是親王的客人不見了,正在城中找人,今日城中熱鬧,他們也怕是出了事被親王降罪吧。”
巫文川的朋友?
這位“朋友”自然就是夜墨。
昨日夜墨出逃,但是恰巧還留在馮渡正在客棧,那宮裏,巫文川也離開了,馮渡也不喜歡呆在那裏。
掌櫃的無意說起剛剛離開的“巫文川”立即引起了馮渡的警覺,當下變派人守住城門,自己忙從密道往宮裏去。
看著通道裏的水跡,馮渡想起了被巫文川傳為禁地的那個地方,果不其然,石門大開,裏麵什麼也沒有了,徒留鎖鏈一地。
看著樣子,關押的,應該是人活著什麼猛獸。
猛獸的話,那麼大的動靜他不可能不曾有任何察覺,馮渡更傾向於人。
馮渡很快安排下去,不管是誰,或者是什麼,命令安排下去,隻要是可疑的,都抓起來。
因為這番,夜墨沒能離開熠城,一間裁縫鋪的二樓,夜墨透過窗子看著找他的人找上了一輛馬車,隻是,讓他在意的,是剛剛僅一瞬的一瞥。
自嘲的搖了搖頭,他到底是老了,老眼昏花了。
“先生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