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猛放過了楊伯,但不代表他會放過那些當初和楊鳴一起聯手害過他的人。
有仇不報非君子,君子不是老好人,沉默就是對罪惡的縱容,無原則的寬容就是姑息養奸,隻會助長壞人的囂張氣焰,真正的君子必須愛憎分明。
為了給自己討回公道,秦猛決定讓那些害過他的人付出代價。
經過一番醞釀之後,他便開始了秋後算賬。
他首先通過法律途徑向那個拿走他三個億貸款的遠洋運輸公司老板討要欠款。
這家遠洋運輸公司的老板姓張,雖然老板是省城粵海人,但公司注冊地卻在皇港,公司旗下的貨輪長期在皇港碼頭停靠,碼頭貨場和公司旗下的物流倉儲中心也全都在皇港。
關於這家公司和公司老板的底細,秦猛早已通過陳元興和張純豹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少了楊鳴父子的掣肘,又增加了陸家這座靠山,如今的秦猛勢力很大,可以說是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關係有關係,尤其是在皇港和粵海兩市,幾乎可以說是黑白兩道通吃。
因為早已打通了相關環節,皇港市龍門區法院的民事法庭很快就開庭了。
法庭上,張經理還企圖狡辯,說那些錢都被楊鳴拿走了,他隻拿到了幾百萬好處費。
楊鳴和他說這些貸款事後都是由秦猛負責償還,他不用負任何責任。
事實上,那三個億的貸款早已被楊鳴當做後續投資轉到了秦猛的厚德地產賬戶上。
但這件事張經理並不知情,楊鳴也不可能和張經理說。
就算張經理知道也沒用,因為錢都是一個模樣,沒人能夠證明楊鳴向厚德地產注入的那三個億的投資就是楊鳴騙秦猛的那三個億貸款。
而且那些投資已經被楊鳴轉讓給了陸曼,張經理也沒有權利向秦猛主張債權。
如今楊鳴不但已經和陸曼離婚,人也已經魂歸西天,早已死無對證。
雖然這筆錢是以秦猛的名義向銀行申請的貸款,但張經理從秦猛手裏拿走這筆錢時,曾經給秦猛打了一個欠條。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欠條上還有張經理的手印,張經理想抵賴也抵賴不過去。
張經理欠秦猛的錢,楊鳴欠張經理的錢。
打酒還須問提瓶的人要錢,秦猛不可能越過張經理去向楊鳴要錢。
法律是公正公平的,最終法院判決張經理限時歸還欠秦猛的三個億借款。
至於楊鳴欠張經理的錢,是張經理和楊鳴之間的債務糾紛,與本案無關,可以另案起訴。
張經理要想主張自己的權利,也隻能去陰曹地府找閻王爺起訴楊鳴了。
這麼多錢張經理肯定是還不起的,最後隻能向法院申請破產還債,把自己名下的遠洋運輸公司以及包括租用的碼頭貨場、物流倉儲中心、集裝箱車隊、家用汽車、房產、有價證券在內的所有私人財產都抵給了秦猛。
即使這樣,也隻是連屎帶尿湊了不到一個億,張經理還欠秦猛兩個多億。
因為申請了破產,張經理從一個億萬富翁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億萬負翁,而且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翻身之日了,最終為自己的行為吞下了苦果。
還有那個幫楊鳴設計坑害秦猛的謝良賢,這小子也沒得到好下場,因為一些眾所周知的原因被組織上帶走談話,不但丟了官位,個人財產全部被沒收,最終還被判了十幾年徒刑。
唯一逃脫的就是那個冒牌貨李經理。
李經理本來就是楊鳴的一個替身,既不是官員也沒什麼油水可榨。
雖然秦猛很想把李經理抓來痛打一頓,但考慮到和一個小市民計較也沒多大意義,最終還是放過了李經理。
因為房子已經賣出去了一大半,除去銀行貸款和稅金,此時的秦猛手裏已經有了五十多個億現金,當然這裏麵也包括秦猛、林美瑜和楊鳴前期共同注入的將近二十個億的成本。
秦猛不是個守財奴,手裏有了這麼多錢,他並不打算存起來慢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