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堂屋,中間寬敞的地方整齊有序的鋪滿了二三十個蓮花座,大約十多個善男信女盤腿而坐。座位前麵是張舊木桌,桌旁是位老者,手捧一本書在給大家講課。他身後是座手拿法器,身披黃衣袈裟的佛,佛的左側是一口和缽盂似的黑色金屬大缸。整個屋子的兩側上方掛滿了絲綢彩帶,上麵用紅色的絲線描寫著各位佛菩薩的聖號。下方牆根處擺放了幾張陳舊簡易的木凳。屋子雖然陳舊,布置不算經美,但是屋子裏的氣氛卻很莊嚴肅靜。
剛才那人把我倆引到屋內,示意我們找個地方坐下。我和胖子在最後麵靠近房門的地方盤腿而坐。我倆那來過這種地方,起初我倆還新鮮的很,兩帶煙的工夫,我倆就有些有些雲裏霧裏的感覺,和一屋子神神叨叨不相識的陌生麵孔心裏有些莫名其妙。聽了一會經,胖子實在坐不住了,把房門打開大半,在兜裏掏出了一盒中華煙,往我這邊遞過來,我搖了搖頭。胖子見我不搭他那茬,把煙叼在嘴上後就在兜裏摸索火機。我急忙抓住他的手,小聲提醒他,這裏不能抽煙。這一幕正好被前麵斜對過剛才引我們進來的那位師傅看到,胖子自覺無理,也就作罷。師傅微微一笑,雙手合十,低頭頷首。
這時我才注意到師傅旁邊的兩個人,一位是書店神秘的大叔,一位是張靜秋。大叔穿著一身海清,旁邊的靜秋一身淺白休閑服,樸素不失清新。
當師傅講到大乘佛教的慈悲精神和智慧解脫時,師傅說,“慈”和“悲”是分別從兩個不同的方麵來體現佛教對眾生的關懷的。慈是與眾生樂,悲是去眾生苦。《大智度論》中說:“大慈與一切眾生樂,大悲拔一切眾生苦。大慈以喜樂因緣與眾生,大悲以離苦因緣與眾生。”佛教視“苦”為一切世間法的根本相狀,求道修證也就是要脫離此無邊之苦海。所以,在拔苦與樂的慈悲精神中,亦以拔苦為更根本。佛教的這種慈悲精神,在大乘佛教中得到了最充分的發揚,甚至被視為佛教的最根本精神。如《觀無量壽佛經》中說:“佛心者,大慈悲是。”《大智度論》中則更明確宣稱:“慈悲是佛道之根本。”師傅又說,大乘佛教中有許多救苦救難的佛菩薩,除釋迦牟尼佛和地藏菩薩外,阿彌陀佛和觀世音菩薩等也是最受廣大信眾崇拜的救苦救難的佛菩薩。大乘佛教通過佛菩薩體現出來的這種慈悲精神,主要並不是讓人們通過祈禱去期待佛菩薩來救度自己,而是要信眾按照佛菩薩的慈悲精神去實踐。中國的禪宗強調“明心見性,見性成佛”和“即心即佛”,認為“自性迷,佛即是眾生;自性悟,眾生即是佛”,倡導“自性自度”,更是把實踐濟世利生的慈悲精神視作是否悟得“自性佛”的體現。最後師傅說,我們現代人如能從佛教的不殺生和同情、愛惜一切有情眾生之生命,以及積極保護生存環境等慈悲精神中學到一些東西的話,我想對改進當今世界麵臨的嚴重的生態失衡和環境破壞,當會有所裨益的。
雖然我不懂佛法,但是在師傅的大慈悲精神裏我感覺出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心靈視乎被洗禮了般的暢快,感覺到人生另一種可敬可畏的生存方式。一種神秘的人生真諦慢慢揭開麵紗。
時候已經是中午,師傅上了年紀,在各位居士的攙扶下便去後堂歇息。大家各自活動,此時就有幾個女師傅在門口揮著勺子問道,大家中午誰在山上吃飯,去廚房前麵登個記。大部分人都去登記了,神秘大叔跟靜秋說了幾句話後也去前院登記去了。
屋內沒幾個人,靜秋還在捧著本佛經度,我試著打招呼說道:“張老師也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