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洋無時不刻地牽掛著周情,剛開始他還接到了周情的幾個電話,以後便石沉大海,他為了減輕思念的痛苦,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整天都處於繁忙之中,隻知瘋狂地沒日沒夜地工作。好不讓自己人空閑的時間去思念周情。他在四川的工作開展得很順利,由於競爭對手相對少,產品很快地占領了市場,業務蒸蒸日上,公司在四川增派了一些人員,沈浩洋也順理成章地被提升為辦事處主任,經濟雖然一天比一天寬裕,而對周情的思念卻是一天比一天濃。
隨著公司的壯大,公司決定全麵導入CI,讓公司進行第二次創業。讓一部分三十歲以下的青年骨幹經曆為期半個月的軍事、文化學習。沈浩洋也被列入名單之一。
軍訓由武警指導,其中有一位是董事長的外甥,他叫楊武,一雙三角眼就像賊一樣梭來梭去,露出幾分凶狠和狡黠。他個頭不高,一臉絡腮胡子,卻滿身橫肉。他仗著舅是董事長,便胡作非為,故意調戲女同事,刁難男同事,很多同事敢怒不敢言。沈浩洋看在眼裏,恨在心裏,在背後未免流露出幾對楊武的不滿。
謝軍就像蒼蠅聞到臭牛肉一樣,很快就和楊武打得火熱。休息時,謝軍又遞煙又端茶,比待親爸還要勤幾分。
“武哥,來,喝水,辛苦了。”謝軍端著一杯茶跑過來。盡管他比楊武還大兩歲,但他卻武哥長武哥短地叫過不停。
“這個天太熱了,要喝一點冰的。”楊武沒有接過茶,並不給他留情麵地說。
“是啊,熱死了,要喝一點冰的。”謝軍點頭又哈腰,跟過去的漢奸沒什麼兩樣,“我們去商店喝冷飲。”
楊武和謝軍進了商店,謝軍神氣十足地大聲叫道:“老板,有什麼好冷飲喝?”
“有,進來坐,什麼都有。”店主忙點頭說。
“武哥,喝點什麼?”謝軍滿臉堆笑地問。
“礦泉水。”
“武哥,還要些什麼其它的?”
“你看著辦。”
謝軍絲毫不敢怠慢,買了兩瓶啤酒、花生米、牛肉幹等到大幹堆零食。兩人坐在風扇底下的桌子上,邊吃邊聊。
“武哥,你知道那個姓沈的嗎?”
“知道,怎麼啦?”
“他總是自以為了不起,連武哥都不放在眼裏,在背後專說你的壞話。”謝軍遞給楊武一支煙,看看四周沒有熟人,便在楊武的耳邊嘀咕了沈浩洋的一大堆壞話。
謝軍一直在尋找報複沈浩洋的機會,這次機會來了,他自然不會放過。
“我早就看他不慣了。”楊武瞪著那怎麼也睜不大的三角眼狠狠地說。經謝軍這麼一挑撥,再加上他本來就對沈浩洋沒有什麼好感,他更為憤怒了。
“給他一點顏色看看,要不然他不知道武哥你的厲害。”謝軍馬上給楊武點上煙火,在一旁煽風點火。他想借楊武的手,好好教訓下沈浩洋,發泄壓在他心中的仇恨。
“我自有分寸,搞訓練去。”楊武帶著幾分恨意說,把還剩下大半瓶的啤酒往桌子狠狠地一砸。
楊武頂著烈日來到訓練場,吹了一聲口哨,大聲地說:“全體集合!”
很快,大家排好了隊列。
“全體女生注意,練習立正、稍息,大家步伐必須要一致,如果誰慢了就要打手板。立正!”
女同事一個個挺胸收腹,颯爽英姿。楊武雙眼掃視了全體女同事以後,目光最後定格在朱小姐身上。
朱小姐是新來的大學生,皮膚白裏透紅,身材苗條,氣質高雅。
“稍——”楊武故意把“稍”音拖得老長,然後突然說出“息”音,使得很多的小姐都來不及反應過來,而他好象隻發現朱小姐一樣。
“你動作太慢,把手神出來。”楊武絲毫沒有搞軍訓的威嚴,嬉皮笑臉地說。
朱小姐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再加上剛分到公司,所以唯命是從,她老老實實地把手神出來,楊武摸著朱小姐的纖纖玉手說:“這麼白嫩的手,打你,你怕不怕疼?”
“不怕疼。”朱小姐帶著幾分怒氣,但卻壓低聲音說。
“你不疼,我疼,輕輕地摸一下算了。”說完在朱小姐的手掌上輕輕地捏了幾下,然後雙手摸著朱小姐的手說,“以後要注意。”
站在女同事後排的沈浩洋,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忍不住充滿諷刺地哈哈大笑起來,很多同事早就對楊武不滿,跟著沈浩洋一起哄堂大笑。
楊武仿佛隻聽到沈浩洋笑聲,兩眼瞪得像燈籠一樣,老羞成怒地說:“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不笑還哭嗎?”沈浩洋輕蔑地說
“等會我要你哭都哭不出來。”
“我隻知道笑,從來不知道哭是什麼?”沈浩洋此時也是怒火衝天。
“全體男生,立正,稍息,成‘一’字形排開。”氣憤的楊武現在反倒像一個雷厲風行的軍人。
全體男同事按楊武的口令散開隊形。
“趴下,每人做三十個俯臥撐。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