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總,有人想見你。”林夏走入病房,他一向不贅言,雖然性格古怪,但是在工作上卻是穩重周到,考慮全麵。像今天這種情況,按常理,他是不會打擾上司的,既然能找到病房來,必然是緊急的事。
藺莫露出不滿的神情。
“是哪位?”
林夏扶了扶眼鏡,欲言又止。
“怎麼?”
“藺總,他不肯說出他的姓名,隻說是要見你。”
“既然你能到這裏來,說明他肯定有過人之處。”
林夏笑了,笑得有些詭異。
“雖然他不肯說,我倒是猜出他是誰,老板可知道無名?”
藺莫咯噔了一下,說起這個無名,在書畫界也算是一個神秘人物,風格自成一派,字如行雲流水,畫如驚濤拍岸。由於所有作品的署名都為“無名”,也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實麵目,因此,他的字畫反倒一路上揚,價格是越炒越高。
“你怎麼知道是他?”
林夏又扶了扶眼鏡,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感覺”。
藺莫回頭看了一眼小念,想了想。
“幫我約在附近的咖啡館吧,小念要麻煩你照看一下。”
紫色邊框眼鏡後閃過一絲光。
“八點XX咖啡館,醫院出去左拐就是。”
藺莫拍了拍林夏的肩膀,
“不錯,都能替我做決定了,你這個助手當的.稱職。”
“不敢不敢,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八點還差十分鍾,藺莫走進離醫院不到五分鍾路程的A咖啡館。看來林夏的品味不錯,這個咖啡館彌漫著複古的氣息。服務員是個頗有古典美的姑娘,著了一身素雅的小洋服,舉手投足間倒有幾分小家碧玉的感覺。她見有人來,便踱著小步趕到門口,模樣倒是有幾分俏皮。
“先生,請進,請問是藺先生嗎?”
藺莫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隨後便擠出兩個字來。
“不錯。”
姑娘感受到他質疑的目光,倒也不介意,笑臉盈盈地帶著他往裏走去。
“您的客人已經到了,就在靠窗的那個沙發位。”
藺莫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男人正望向他這邊。男人穿了一件藍色衛衣,戴著一頂白色漁夫帽,還有一個藍色醫用口罩,這還不止,在昏暗的咖啡館,竟然還戴著一副黑色太陽鏡。即使這樣,藺莫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種充滿敵意的目光。他,就是無名?他來,是為了什麼目的?
“你好,我是藺莫,讓你久等了。”藺莫微微彎了腰,禮貌地伸手。
男子站起,也頗有風度地和他握了握手。一股寒意。藺莫注意到,男人的白色運動鞋一塵不染,像是剛買的一樣。兩個人各自坐下,服務員小姐端來了一壺綠茶,然後小心翼翼地倒了兩杯。
男人開口:“我不喝咖啡,喝茶,請不要介意。”說著,將其中一杯推到藺莫麵前。
“不會。能否告訴我,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藺莫說話一向不喜歡拐彎,每次提問都是直搗中心。
“無名。我來是向你宣戰。”男人說話也絲毫不拖遝。
“給我一個理由。”
“隻要你贏了我,我就會告訴你。”
藺莫托起杯子,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小口,然後一臉嚴肅地望著麵前這個麵容清秀但內心強勢的男人。
“抱歉,我不會隨隨便便接受別人的挑戰。”
無名冷笑了一聲。
“我就知道你是個懦夫,你憑什麼奪走我的人,我的一切?你根本不配!”
“你這是激將法嗎?”藺莫微微一笑,依然保持著紳士的。“可惜,這對我不起作用,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說罷,便起身往門外走去。
“藺莫,這場比試,你是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