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還不是那些個瑣事?隻一件比較有趣,太子要納妾,還是一下納三個!”蘇紫陌揚了揚嘴角,深褐色的眼睛裏滿是得逞的得意。
“圈定人選了嗎?”司空逸輕笑一聲,寵溺地看著她。話說上官甄宓嫁給太子三年了,至今一無所出,也難怪太子著急。
“笨狐狸,你不怕麻煩,我還心疼鍾隱呢,好啦,換個辦法吧。”蘇紫陌取了一張青竹紙箋,提筆寫下幾個龍飛鳳舞的字之後,將紙丟給站在一邊的連左,“把這個拿給鍾隱,他知道該怎麼辦。”
“公子,這……”連左看了看紙上的內容,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惹了誰都別惹了女人。
“去辦吧。”司空逸揮揮手,連同連右一起遣出了房間,他懶懶地起身,足尖一點便落到了蘇紫陌身邊,從身後將她環起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狠手辣了?”
“沒有,必要措施罷了。”蘇紫陌將身子放鬆靠進身後的懷抱裏,嗅著清淡的竹香,覺得心有一點點累了。子嗣對於古人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對於太子,那就是天大的事情,是關係到社稷未來的,這不是現代,所以太子無後,隻能說明是太子有失德行,不堪肩負江山,目前朝野上下對於太子已經是抱怨連連,一件一件的罪證也逐漸呈上,若是她再助力一把,那麼太子倒台,便是一定的了。
“陌兒,你可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是一定要親力親為的。”司空逸的紫眸中飄出幾分心疼,他緊了緊手臂,見她閉起眼睛,便將她打橫抱起,放在軟榻上,蓋上薄被。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的生母和澈之外,他能相信和依靠的,就隻有我。”蘇紫陌歎了一口氣,抓緊被子,也順便抓緊了放在被子上的手。
“你還愛他?”司空逸打量著蘇紫陌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指甲,忽然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可能隻是一種習慣吧,不喜歡看到他不開心。”蘇紫陌將司空逸的手拿起來,蓋在自己的眼睛上,微涼的觸覺讓她覺得舒服了一點點。
“是那張臉,還是那個人?”司空逸將蘇紫陌抱起放在自己懷裏,低頭看著她半睜的眸。
“我……”蘇紫陌呢喃了一聲,便停住了聲音。已經三年了,她借以宇文修在暗中幫他籠絡朝臣,爭奪軍政之權,在司空逸的默許之下,宇文修已然成了宇文燁手中的劍,一步一步幫他爭取那個位置。可是她日日算計,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是因為他是宇文燁還是夏展?她甩了甩頭,不想去想這個糾結的問題,她隻知道,身後的這個男人,是司空逸。
“嗬嗬……”司空逸看得出蘇紫陌的心思,心裏小小得意了一把,攬緊她,將薄被蓋好,伸手覆上她的眼睛,“睡吧,一夜沒有合眼了,你不累,我心疼得都累了呢。”
“嗯。”蘇紫陌翻了個身,將臉埋在司空逸的懷裏,手指絞著他的衣帶合眼睡去。
清渺隔壁的虛空,鍾隱正在研究著什麼,看見連左站在門口猶豫不決地徘徊,便抬起頭笑了笑,“怎麼不進來?手裏拿著什麼?不會是蘇兒又給了你什麼完不成的任務吧?”
“不是我啦,這次的任務是給雪初公子你的。”連左撇撇嘴,進門將蘇紫陌的紙條遞到鍾隱麵前。
“這是?”鍾隱掃了一眼愣了愣,然後哭笑不得地看著連左身後的連右,問道,“這真是蘇兒寫的?”其實紙條的內容很簡單明了:女人多了事兒多,收拾起來也麻煩,不如這回把男人辦了吧。
“回公子的話,如假包換。“連右認真地點點頭。
“雪初公子,你打算怎麼辦啊?”連左找了個凳子坐在桌邊,雙手托腮,一臉的糾結。
“你們兩個這幅模樣可是擔心我把要研製出來之後,蘇兒拿去對付你家公子?”鍾隱將紙條攥在手裏,微微握拳,將紙化作碎末。
“小主的心性真是難捉摸,一會兒一個樣子,剛還張牙舞爪地和公子叫囂呢,這會兒就抱著公子睡覺去了,她到底喜不喜歡我家公子啊?真是難為我家公子了,這三年,可沒少受委屈!”連左抱怨著,為他家公子抱不平。
“連左,這樣的話我勸你還是莫說為妙,不然的話你不知會比你家公子慘多少倍,莫看蘇兒一天到晚囂張跋扈的,逸的底線她比誰都清楚,倒是你,她不留一點情麵就算了,逸也一定不會向著你,到時候,就真的沒人能救你了。”鍾隱將自己的藥箱拎出來,開始著手準備蘇紫陌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