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看著麵前單薄身子的夏柳,有種從心裏散發出來的無力感。
對於這樣的夏柳,他不敢在強迫了,對於這樣的夏柳,他要怎麼才能強迫她呢?
強迫這個傷痕累累的女孩,陳敬解開了夏柳右手上麵的手套,夏柳手中的疤痕就露了出來。
很長,很厚的一個疤痕,就算是三年之久,他還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他不知道,夏柳當時是絕望到了那樣,才能對著自己的手腕,割了十幾下。
那天夏柳不知道她是怎麼離開陳敬的公寓時,隻是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裏麵。
她是怎麼睡著的?夏柳也不知道的。
或許是在陳敬抱起,她聞著陳敬身上的問道時,不由的睡著了。
這三年,她一向睡眠很少,跟以前的她,一點都不一樣。
隻是她不知道,自己會就這樣在陳敬的懷中睡著了。
夏柳有些恥笑的掀開了被子,對,是恥笑。
她在恥笑自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沒有。
麵對這個背叛過她的男人,她還能安逸的在他懷中睡著。
其實有一件事,陳敬一直沒有告訴夏柳,那麼愛夏柳的他,怎麼會背叛他。
隻是他知道,現在不管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因為不重要了,是的不重要了,夏柳的心似乎已經死了,他說那些,對夏柳不會有任何的反應。
反而,隻會讓夏柳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這讓他怎麼說的出口呢?
對待這樣一個女孩,陳敬有的隻是濃濃的無力感。
該怎麼才能讓這個曾經熱情如火的女孩,回到以前呢?
夏柳掀開了被子,站在了窗子前,凝望著下麵,心中有種快感,手推開玻璃,腳微微的探了出來,隻要她才探出一隻腳,就能掉下去了,就能解脫了。
隻是,夏柳退了兩步,關上了窗戶。
她在也不像是以前的那麼傻了,她知道了,她懂得了,這個世界總有在乎她的人。
她的媽媽爸爸,她的哥哥,還有遠在天堂上,她的孩子。
孩子去世後,夏柳經常抬頭望天。
隻有她知道知道,在她抬頭望天的時候,其實就是像在看自己的孩子。
那個跟著自己受了多少磨難的孩子,那個她還沒來得及見上一麵的孩子。
夏柳低著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皺亂不堪的婚紗,去了衣帽間,換了下來。
夏柳看著地上的婚紗,有點想笑。
她之所以會跟趙新結婚,是因為知道了趙新喜歡男人,她不想讓家裏麵的人擔心了。
她結了婚,她的爸爸媽媽也算是少許些放心了。
隻是,她沒有想要跟男人結婚的打算,正好,趙新是個不二的選擇。
隻是在最後那一刻宣誓的時候,問她願不願意的時候,她腦中忽然閃過了一個片段,讓她遲疑了。
那個片段是,她跟陳敬在大馬路上逛街著,她挽著陳敬的手臂,說道,大叔,你這樣的年紀,快把我娶了吧。
當時的她,臉皮真是厚呢,哪裏有女孩子提出來要結婚的呢?
她還記得,當時陳敬的回答是,你還小,在等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