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怡賓館門口。
王小春席地而坐，不停地抽煙，腳邊已經扔了好多煙頭。煙霧升騰，夜色昏暗，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蘇嬈、陳娜娜和攝像大哥站在他麵前，仿佛擺好征討架勢。派出所的警察及時撤走，沒和夜時光酒吧裏那些人照麵。
“喂，你特麼能不能別抽了，從剛才回來就沒停過。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吧，你口口聲聲說有大新聞，硬讓陳記者帶我趕過來。結果呢，大新聞在哪兒？”攝像大哥十分惱怒，他上次就對王小春積怨很深，現在更加憤恨。
“正好，沒有大新聞，我就采訪采訪你。”他說著話，打開攝影機對準王小春，“請問我們的平民英雄王小春先生，你讓我們大老遠折騰過來，耍我們白跑一趟，是怎麼想的呢？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毫不掩飾，赤裸裸地嘲笑。
王小春低頭抽煙，沒有接話。
“好了張銘，少說兩句。”陳娜娜攔住還想說話攝影師張銘，平靜地問王小春，“我們撲空了不要緊，不過你總得給個原因吧，我相信你不會故意耍我們。”
王小春歎口氣，抬起頭，露出一張有淡斑且慵懶的臉，眉宇間透著信心受挫的落寞，“確實有大新聞，不過有人走漏風聲，所以就什麼都沒撈著。”
走漏風聲？蘇嬈三人麵麵相覷。
“都回去休息吧，今天實在抱歉，讓你們白折騰一晚上，也沒什麼收獲。”王小春歉意地說，“不過我估計，過不了幾天，大新聞和大功會再次露頭。”
攝影師張銘不屑地呸了一聲，“狗屁，才不信你的鬼話，就算再有天大的新聞，我們也不來了。”
說完就走進賓館。
陳娜娜歎口氣，也跟進去，回王小春安排好的兩個房間休息。一邊走，張銘還在氣衝衝地嘀咕抱怨。
王小春都聽得清楚，不過沒在意，他能理解張銘的心情。
看蘇嬈還站在跟前，王小春說：“怎麼，難不成你真想一槍斃了我啊。”
蘇嬈坐到他旁邊，“我就是想問你，是不是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
“是邱浩給袁蒙打的電話，說了什麼我也知道。至於是誰給邱浩透風……”王小春稍微停頓，“你是派出所二把手，你調用警察，還有誰敢過問？”
蘇嬈想了想，突然驚訝地睜大眼睛，“你是說……”
王小春扭頭看她，咧嘴一笑。
……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楊厚誌的別墅家裏。
臥室還是老樣子，楊厚誌抽著煙，手拿皮鞭，冷漠地看著床上赤條條的老婆。
他想得很清楚，正事可以不幹，但戴綠帽子的怒火必須出。偏偏表弟打過招呼，暫時不能動邱浩，所以他隻能把所有怨恨變本加厲地釋放在張欣身上。
張欣這些天除了上廁所，就一直被赤裸地綁死在床上。雖然有楊厚誌親自喂飯喂水，也隻是讓她別餓死了，繼續承受殘酷折磨。
幾天下來，張欣已經無比虛弱，身體都沒力氣扭動了，渾身沒有一寸好地方。無論她如何哀求，楊厚誌都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折磨她的欲望持續高漲，沒給她片刻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