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春不是來跟熊煒談判的,更不是來玩的。他就想找個地方,聽聽熊煒有什麼後續計劃。
隻是熊煒的人盯得太緊,找任何位置都顯得可疑,光明正大地進到尊享娛樂中心裏邊,就在熊煒眼皮子底下,反而最穩妥。
傳說中的燈下黑。
王小春跟在範凱翔身後,路過足療區,忽然說:“我先在這兒歇歇腳,你去幫我弄間房,我待會兒完事了去休息,別忘了把房卡送來啊。”
範凱翔懶得接話,走了。沒幾分鍾,他拿著房卡送到王小春手裏,接過手一看,是六樓的房間。
記得周佳惠住的是八樓啊。
王小春心裏這樣想,叫住轉身要走的範凱翔,“誒,這房間是你們這兒最好的了?”
這是明知故問,他剛才聽範凱翔跟工作人員說了要普通客房。
“不是。”範凱翔頭也懶得回。
“那就重新給我換個好的房間啊。”王小春把房卡遞回去,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範凱翔扭過頭不耐煩地說:“你別太過分了!”
“這怎麼叫過分呢?剛才出來你沒聽到熊老板說,請我!在臨死前最後逍遙快活一把,讓你好好招待。”王小春一本正經地說,刻意著重咬住“請我”二字,“熊老板這麼大口氣,你還不照做,是要砸他的麵子啊,小心我去找他告你黑狀。”
範凱翔心裏憋屈,硬壓火氣,接過房卡,不屑地哼了聲,“好!我就當提前給你送行了!”
說完就走了。再回來,交給王小春一張八樓的房卡。
王小春心裏滿意,慵懶地躺著,揮手讓範凱翔該幹嘛幹嘛去。
使喚下人般的姿態,把範凱翔氣得夠嗆,熊老板都沒有這樣對他過,他恨得牙癢,真想立刻弄死王小春。
技師還沒到,包廂裏隻有王小春一個人,他聽到範凱翔回到熊煒辦公室就開始抱怨咒罵。
熊煒問:“他隻是做足療,要了間好房間,就沒別的了。”
範凱翔氣衝衝地說:“沒了。”
“注意盯著點,別讓他搞出小動作,把咱們算計了。”
範凱翔點頭應下,“就憑他一個人,在這裏也翻不出花樣。”
“中午的飯局都準備好了吧。”熊煒問,見範凱翔點頭,又說,“現在讓周佳惠吃東西吧,她隻是個玩物,不配上桌。別到時候體力跟不上,掃了大家的興。”
範凱翔點頭出去安排了。
王小春聽完他倆的話,心裏大罵這兩人禽獸不如,再去聽周佳惠的房間,隻有平緩的睡覺呼吸聲。
他四處瞟了眼,一副做壞事怕被人發現的樣子,然後從兜裏掏出一個女用的無線遙控情趣道具,造型極其猥瑣邪惡,這還是他上次從周佳惠那兒帶出來的。
“她馬上就要出去了,得想辦法把這玩意兒還給她啊。”王小春小聲嘀咕,琢磨方法。
足療技師到了,王小春把東西收好,閉上眼睛享受,耳朵時刻留意整個娛樂中心的動靜。
“給那個女奴隸的飯菜準備好沒有,趕緊送去。”從熊煒開始一層層往下安排給周佳惠送飯,最後到廚房,就成了“女奴隸”。
“這就送,媽的,明明就是個玩物,夥食還得跟熊老板同一標準,真特麼見鬼了。”
……
廚房裏抱怨連天,但還是得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