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龍就這樣悄無聲息地直赴西京,悠然自得地呆在租住的房中深居簡出,潛心修煉,然而江東的江湖卻亂成了一團。
前天晚上血玲瓏與王龍在帝豪大廈的地下室擂台上爭鬥,血玲瓏被王龍的半截三棱錐刺中後背,雖然沒有刺中心房,但是那半截三棱錐完全沒入了體內,傷勢極其嚴重。
刀哥也是身體多處負傷,雪白的衣衫被染成了一片血紅,便與瘸腿跛一起離開地下室,來到帝豪大廈套房之中。
瘸腿跛請了一名專業的外科醫生,來到了帝豪大廈,替血玲瓏取出了刺入後背的半截三棱錐,做完手術,包紮好傷口後便匆匆離去,血玲瓏雖然麵色蒼白,但似乎並無大礙。
刀哥迷迷糊糊之中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卻見血玲瓏麵色發紫,渾身發顫,氣若遊絲一般,早已命懸一線。
“玲瓏?玲瓏?你不要死啊,玲瓏?你快醒醒啊,玲瓏?……”
刀哥霎時驚慌失措,霎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血玲瓏可是龍城分會會長熊大海的女兒,如果她若有個不測,刀哥就算有十條命也休想活。
刀哥連連搖晃著血玲瓏的身體,哭天搶地一陣哀嚎,然而血玲瓏卻依然毫無動靜。
刀哥霎時怒火中燒,一甩手閃電刀淩空而起,片刻之間便把好好地一間房攪了個粉碎,所有桌椅茶幾,沙發玻璃,都統統被閃電刀擊成了碎片。
“王龍,我要殺了你!王龍,此仇不報,我太叔奇誓不為人!……”
刀哥霎時陷入了癲狂狀態,連連捶胸頓足,歇斯底裏地嘶吼呐喊,哀嚎不已。
然而刀哥的一陣發泄,卻把住在隔壁的一對野鴛鴦眼鏡哥和大胸姐冷不丁的驟然從夢中驚醒,一下子嚇了個半死。
兩人被嚇的躲到被窩裏,緊緊相擁,瑟瑟發抖,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還以為是自己的行跡敗露,被人跟蹤堵到門口了呢。
直到半晌之後,眼鏡哥才算隱隱約約地聽明白,原來是隔壁房子又哭又鬧地在唱大戲呢,眼鏡哥的暴脾氣“噌”一下便上來了,左瞅右瞅,見沒有乘心的家夥,最後找了一隻脫鞋,“啪啪啪”地拍打著牆麵,惡聲罵道:“隔壁的,別吵啦!大晚上的,在哭喪嗎?是不是屋裏死人了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卻說眼鏡哥一陣猛敲,倒驟然之間把隔壁的刀哥冷不下的冷了一大跳。
刀哥耳朵貼在牆上仔細一聽,原來是隔壁正在罵自己呢,而且還仿佛罵上了癮,越罵越難聽。
刀哥正怒火中燒,正愁一腔怨恨無處發泄呢,被眼鏡哥一刺激,立馬便怒氣爆燃,氣勢洶洶地跑出來,一腳踹開了隔壁的房門。
隻見眼鏡哥依然還拿著一隻脫鞋一邊敲一邊罵呢。
眼鏡哥見隔壁突然之間悄無聲音,仿佛認慫子一般,所以罵的越發起勁了,卻被驟然踹門而入的刀哥冷不丁的嚇了個半死。
刀哥陰著臉,冷冷地說道:“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我轉過身去,舉起雙手,雙手舉高一點,快點!”
一對野鴛鴦見刀哥凶神惡煞一般,便乖乖地按照刀哥的要求轉過身去,雙手高高舉起。
刀哥驟然出手,閃電刀銀光一閃便朝著那對野鴛鴦的指尖削去,頃刻之間,一對野鴛鴦的手指頭便像切蔥一般被削落了一地。
眼鏡哥和大胸姐望著自己的一雙光禿禿的手掌,霎時如殺豬一般哀嚎起來。
刀哥卻是一副悠哉遊哉的樣子,從容地從地上撿起半截手指,在雪白的牆麵上龍飛鳳舞地寫下了十六個血紅的大字:“三日之內,必殺王龍。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刀哥削掉了眼鏡哥和大胸姐的手指,在雪白的牆上寫下了血紅的大字,然後便馬不停蹄地跑回了千裏之外的老巢龍城。
在龍城分會的根據地,帝都大廈頂層的密室之中,太叔奇戰戰兢兢地跪在了天下會龍城分會會長熊大海的麵前,臉色死灰。
熊大海身材魁梧,長的肥頭大耳,膀大腰圓,恍若彌勒佛一般,一言不發地坐在沙發,雙目血紅。惡狠狠地盯著王龍,怒焰欲噴。
而血玲瓏卻正是熊大海活在世上惟一親人,他的女兒。
隻見太叔奇失魂落魄地說道:“會長,是我沒有保護好玲瓏,我願意以死謝罪!”
熊大海冷哼一聲道:“你那麼急著去死幹什麼?等什麼時候把王龍給我殺了,替玲瓏報完仇了,我自然會親手宰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