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才兩軍對壘的時候,閔宥安失手被南樂辭刺傷,本身就是一計.
想讓南樂辭因為自己受傷而放鬆警惕之心,隻是沒想到,南樂辭比自己預想的更加小心翼翼。
褚傑令在後麵追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前麵的閔宥安命令士兵丟兵卸甲,希望借此把這場戲演的更加逼真。
期間,閔宥安還在中間跟他們打了仗,為了顯示自己真的是處於下風,他還特意邊打邊跑。
終於,到了懸天澗的時候,閔宥安才收住腳。
“褚將軍,你追了本王一路了,不覺得累嗎?”身下的絕地馬也適時發出一聲嘶鳴,就好像是在為自己的主人加油示威。
褚傑令倒也沒有慌張,隻是唏噓,“嗬,看了南樂大人說得對,他早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閔宥安手裏略為輕鬆地把玩著馬鬃,“那你還敢追?”
褚子勇摸了一把臉上的雪,“那是因為本將軍有一顆浪蕩不安的心!”
“浪蕩隻會讓你死的更快!”他一雙墨色的眼眸猶如枯井一般,緊緊地鎖住褚傑令的目光。
“是嗎?”褚傑令偏偏不信邪,粗糙的臉上,落上了幾片雪花。
閔宥安朝著天空中射了一箭,這是行動開始的暗號,可是周圍一絲動靜都沒有。
周圍的空氣靜的可怕,偶爾隻有風夾著著雪花簌簌的聲音。
他驚覺,風中竟然有一絲濃重的血腥味,原本他隻是覺得這些血腥是周圍的將士的,可是發現原本埋伏在山頂的士兵沒有說話的時候,他警覺起來。
不對,這血腥味明明重了許多!
“你做了什麼?”
褚傑令咧嘴笑了,指著上空,“你往上看!”
滄訣順著看著南樂辭一襲白衣,站在山澗兩旁的山頂上,白衣在風雪裏顯得如此醒目,看得出來他已經在那裏呆了很久!
“這一局,你輸了!”南樂辭透過內力與閔宥安通話。
“是嗎?”
雪花擦過他的睫毛,兩人隔空深情對望著......
不對,是較量著!
夏桐笙突然覺得心一陣絞痛,手裏端著的碗不小心落在地上。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屋外的嬰伶。
一進門便見她痛苦地捂著胸口,“小姐你怎麼了?”
她皺起眉頭,似乎是在感受剛才那陣蝕骨痛楚的餘韻,“邊疆的情況怎麼樣?”
“小姐,你在擔心王爺?”
夏桐笙馬上收斂神色,“沒有,既然決定要疏遠,又怎麼會記掛?”
“你騙得了別人,你騙得了我嗎?”她從夏桐笙懷裏摸出那隻龍鳳玉決,“這個玉決,你天天帶在身上,難道這就是你說的要斷情?”
她尷尬地笑笑,嘴角的苦澀難掩心跡,“取笑我?”
“我怎麼會取笑小姐,隻是心疼你罷了!”她彎下腰,收拾碎落的碗渣。
兩個人正聊著,遮掩地道的衣櫃突然發出一陣窸窣,兩人警惕起來。
“是我,開門!”
聽到是莫沉的聲音,夏桐笙連忙讓嬰伶挪開衣櫃,讓莫沉進來。
“你怎麼來了?”
“顏巷出事了,你趕緊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