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姐。”
嬰伶把一一抱進房裏,生怕她感冒。
鬼穀子和閔宥安兩人在院子裏的兩端相互對望。
鬼穀子指著樹下的棋盤,“來,坐著。”
閔宥安看了下,坐在旁邊,“先生,想下棋?”
“邊下棋邊說。”鬼穀子將棋盤上的棋子擺正,“問吧。”
“恩?”閔宥安確實心裏有很多的疑問,但是剛回“娘家”就問問題,未免顯得有些目的性太強,“我帶阿笙回來,就是過年回娘家看看你。”
“別騙老夫了,你難道就不想趁機避開朝廷的紛爭?”
閔宥安低頭笑笑,沒想到鬼穀先生竟然把他們的心思看的通透。
“不過,看你的樣子,你應該還有其他的問題想要問我,不然你剛才看我的眼神,不應該是那樣的。”
閔宥安皺眉,他剛才看鬼穀子的眼神有不一樣嗎?
他平常自控力好的驚人,不可能會露餡。
“先生,你在詐我?”
“要看你怎麼理解了,”鬼穀子早就已經把閔宥安的心看透了,“老夫今天心情好,你現在要是不問,以後就別問了。”
“別,先生,”閔宥安拿起百子放在自己右手邊,“我想知道阿笙從小到大的事情,無論巨細。”
“其實老夫知道你想了解什麼。”他在棋盤的正中心放上黑子,“她不是狠心的人,也不會變成惡毒的人,她是老夫從小一手帶大的,她是什麼人,老夫心裏清楚。”
“先生,你.......”
“是不是太子被廢的事情,讓你感到害怕?”鬼穀子長舒一口氣,“阿笙這孩子雖然脾氣不好,有仇必報,但是做事情有底線,不會為了報仇而變成跟閔止傅一樣心狠手辣的人。”
“我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就好好下棋。”
原來不知不覺之間,閔宥安竟然連丟兩子。
“先生可要留意了。”
他垂眸將注意力放在棋盤上。
最後兩人在棋盤上爭了半天,直到夏桐笙和暮澤西兩人把飯做好,都沒有分出勝負。
“外麵下棋的兩個,趕緊回來吃飯了。”
鬼穀子不樂意,“馬上,馬上就能分出勝負了。”
夏桐笙和暮澤西相互看了眼,坐在桌邊等著。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夏桐笙又喊了一遍,“吃飯了。”
“在等一會會就好了。”鬼穀子還是沒動。
閔宥安看了下夏桐笙,向夏桐笙求救,可是求救的眼神被拒收了。
暮澤西把夏桐笙拉進來,“他們兩個,隻怕勝負難分。”
“可是飯都要涼了!”夏桐笙想哭,她不過就是想要吃一口熱飯怎麼就這麼難呀?
“閔宥安,你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好?”
“這個.......”閔宥安看了眼鬼穀子,他倒是想要放水,可是又不能太明顯的放水,不然鬼穀子又要生氣。
夏桐笙知道,主宰這場棋局開始和結束的人是她師父,於是掐腰跑到他們倆麵前,“師父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