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並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眼睛直勾勾地追著馮列革的臉：“段老師，幹爹，你真的不認識我了麼？”
杜清林扯了馮列革一下，把他拉到自己身後，歉意地對姑娘說：“姑娘，你真的認錯人了。”他怕姑娘做出什麼行為出來，讓馮列革陷於尷尬的境地就不好收場了，兩人趕緊跨上了台階。
姑娘不死心，又在後邊跟了幾步，一下又攔到馮列革麵前，流著眼淚，但出手拉著馮列革的手臂：“段老師，幹爹，你真的不認識我了麼？”
杜清林擋住她，將她的手從馮列革胳膊上攔了下來：“姑娘，你真的認錯人了，我朋友姓馮，不姓段。”
姑娘一聽這話，馬上就愣住了，看著二人擠進人流，她呆呆地站了好一會兒後，才猛然醒悟，趕緊進去了。
彩燈把舞廳外的景色裝點得異常美麗，可這種美麗在馮列革看來，卻有些猙獰，有些落寞。就在二人跨進舞廳大門的一刹那間，一道陰影閃過馮列革的眼角，他突然覺得像有一隻大鳥悄無聲息地向他撲了下來，他又下意識地想回頭再看一下遠在台階下的那個認錯了人的姑娘，可這次回頭他卻隻看到匆匆往裏邊走的人流，並沒有看到那個漂亮的姑娘。
夜放鬆歌舞廳真的是名不虛傳！裝修豪華，設備豪華，就連那些燈光都閃著不一樣的光彩。
如此豪華的場麵，馮列革真覺得自己久違了！他不住地告訴自己，今晚一定要玩得快樂！玩得盡興！
“我們隻能坐在這兒看麼？”坐在座位上，馮列革看著氣派的舞台，問正在東張西望的杜清林。
“今晚有表演環節，估計一會兒的互動環節大部分人都會去舞場跳舞的，以前就是這樣的。”
“我已經好久沒跳舞了。你經常來麼？”馮列革臉上露出了笑容。
“來過幾次。其實每次來都想找你一塊兒來的，可不巧的是，每次你都不在家。”杜清林說得也是實話。
馮列革苦笑著搖了搖頭：“許多年都沒有這種心境了，哪裏還有心情到這麼高檔的地方來玩兒？真要是來了，別人是會笑話的。”
杜清林笑了：“馮哥，你什麼時候收了那麼大一個幹閨女？”
“哪有？”
“剛才那個女孩子叫你幹爹，又叫老師呢，你想一想，你有沒有可能以前真的認識她呢？”杜清林覺得有些奇怪，就算是相貌相像，在如此多的人當中，那姑娘怎麼就一眼認定馮列革是他的老師呢？
“神經病！我哪裏做過什麼老師？”馮列革嘀咕了一句。
“不過，那閨女還是挺漂亮的，你真要有那麼樣一個幹閨女的話，還真是福氣哦。我好久沒看到你家筱筱了，什麼時候叫回來一起吃個飯，我老婆也挺想她的。”
“哎，”馮列革長長地歎了口氣，“我也許久沒有見到她了……”
“為什麼？”杜清林好生奇怪。
“她不想我去見她！”馮列革一說完這話，鼻子開始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