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覓昂高了下顎,斜他一眼,
“你們主人難道沒教過你邀請人的時候要先報自家人的名字嗎?”
男人微微扯了扯嘴角,聲音加重了幾分:
“請。”
威脅的意味盡在話語中顯現,不可置否。
田覓忿忿的瞪了他半晌,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暫時咽下了那口氣,很有氣勢的說:
“帶路。”
男人們自發的讓開路,田覓踩著跟鞋蹬蹬蹬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前麵,那姿態真就跟劉胡蘭英勇就義時一模一樣。
其實她心底老沒底了,拇指插在褲兜裏,自作聰明的在鍵盤上觸碰著,還沒摁出號碼來,就被一邊的看穿了企圖。
直接上繳了所有的通訊工具,田覓咬咬唇,說:
“三堂會審也不是你們這麼來搞的。”
抱怨歸抱怨,不過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田覓還是很懂得進退的,很有阿Q精神的認為自己是在伴護下上的車,
然後又是在全黑的車廂內幾繞幾繞的被繞到了一處住宅,房子很簡樸,但卻一應俱全,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也不多放。
所謂不該有的,便是任何可以用來作為通訊工具進行使用的東西。
那些一板一眼的男人們在將她帶到這裏以後就自發的消失了,田覓有些納悶,東摸摸西抓抓,在將整棟房子都繞遍了以後還是沒能發現任何蛛絲馬跡,猜不出帶自己來這裏的人是誰。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絕對跟墨宇晨脫不了幹係。
人家不出來相見,田覓倒也不著急,以不變應萬變,反正現在正好躲著莊嚴,將計就計也未嚐不可?
不得不承認滅絕師太就是滅絕師太,心態出奇的好,無論是在什麼樣的境地下都能保持一顆不滅的心,樂觀積極,淡定冷靜。
這邊田覓正順其自然的享受著個人世界,一邊看電視一邊磕零食,那邊自然有人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心底歎了口氣,這個心態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想想看也就不足為奇了,能讓墨宇晨失控的女人自然不是一般人,就這一點其實她也已經見識過了,睚眥必報,而且絕對的得理不饒人。
女人招了招手,便有人湊了上來,昏暗的燈光隻映出一襲窈窕的影子,她的聲音很輕很淡,是故意放低後的沙啞沉穩:
“後續事情都安排好,不要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來人點點頭,躬身退了下去。
女人一個人坐在靜謐的空間裏沉默著,一雙畫著細長眼線的丹鳳眼眯得更細,嫵媚中卻不失淩厲,她手指在椅背上輕輕地叩著,似在想事情,又似習慣性的一個動作。
手指細長而嫩白,誘人美麗,隻是細看之下才會發現拇指食指指尖有著一層不算薄的老繭,隻是被精心的隱藏了起來。
女人坐了幾分鍾才起身出門,朝著門外的下屬吩咐了兩句顧自朝著另外一扇門踱去。
田覓倒是悠閑的很,將果仁殼扔得滿地滿桌都是,原本整潔幹淨的房間被弄得邋遢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