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一句跟鸚鵡學舌似的一直重複的“我要見田覓”話語,莊重很沒兄弟情意並且很沒良心的覺得這樣的讓他閉嘴方法其實也還是不錯。
於是,這一方天地中,莊重背著受傷並且被自己撞暈過去的孿生弟弟,李莫撫著瘸了腿的自家兄弟,又是爬坡又是那個上坎越過重重山石終於回到了自己開來的車內。
幾個倒轉,將車沿著來時的路開了回去。
幸好,沒有出現重大傷亡。
莊重看著身側昏睡的男人,心底暗自慶幸著,同時想到他醒來後抓狂的情形忍不住又頭痛的皺了眉。
他手指在膝蓋上輕輕地敲著,想著要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穩住這位少爺的衝動脾氣,尤其是在這幾天的關鍵時間裏。
正想著呢,手機突兀的想了起來,莊重看了眼號碼,接了起來。
“怎麼樣?”
女人的聲音很是焦急,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
莊重看了眼身邊的男人,歎了口氣,
“墨宇晨沒事。”
那邊聞言大大的鬆了口氣,
“那就好。”
莊重聽著卻有些不高興了起來,墨宇晨倒是沒事,可是他兄弟卻差點代替他喪了命。
何洛洛正準備掛電話,莊重及時的叫住了她,問道:
“田覓現在怎麼樣?”
“她?”提到那個女人,何洛洛音調都拔高了些,
“她的適應力超乎你想象。”
她說著皺了眉,很苦惱的作勢堵了堵耳朵,
“這會正一個人抱著麥克風唱歌呢!”
唱的還是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瑪》。
何洛洛覺得自己都快要被這個女人給逼瘋了,一直知道她不正常,可也沒想過會不正常成這個樣子。
她都快被她給弄成精神分裂了,她喜歡的人也是奇葩,能夠忍受她的人更是人中之人。
莊重在這邊聽著她的語氣,倒是笑了,安撫道:
“忍忍吧,也就這幾天的事了。”
何洛洛應了聲,撫著頭,問:
“宇晨知道了嗎?”
莊重沉默了半晌,說:
“他應該猜到了。”
何洛洛不說話了,那個男人的心思一想很細,她做的隻是幹淨,但是並沒有說很隱諱。
他隻要冷靜下來,不難想清楚個中問題的。
莊重也猜到了她腦子裏的想法,歎了口氣,說:
“不過猜到是一回事,真正確定又是一回事。墨宇晨不確定的事情他也從來不會輕舉妄動的,這個你倒不用擔心。隻不過……”
他頓了頓,想到另外一個麻煩人士,情不自禁的皺了眉,
“隻不過有一個人顯然沒他那麼有理智,比較讓人頭疼。”
這一下反是何洛洛牽開嘴角笑了,
“是莊嚴吧?!能夠讓你說頭疼的除了你媽就隻有你那孿生弟弟了。”
莊重輕輕歎息了一聲,
“他知道田覓在你那裏了。”
“嗯,那麻煩了。”
何洛洛沉了臉,對於莊嚴的個性多少還是有聽說的,她繞著房間轉了轉,最後提議說,
“要不你直接將他打暈,然後就沒事了。”
莊重瞥了眼自家弟弟,
“他已經暈了。”
“那你就別讓他醒。”
何洛洛不耐煩的開口,一個田覓已經夠讓人頭大的了,再來一個莊嚴,她就不僅僅是精神分裂了,還得附加一條未老先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