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芝聳聳肩,笑得得意,又開始了,田覓直接瞪了他一眼,從來沒有一刻這樣覺得這個男人這麼無用過。
她直接甩開他,衝進了病房。
莊重撫了撫被她無意識掐過的手臂,扯了扯嘴角,抬手摸了摸鼻子,表情看起來很有些無奈。
一隻纖纖玉手輕輕地搭上了他的肩,隔壁房間直接鑽出一人,眉眼彎彎的笑看著他,
“小莊莊,你可真比你弟弟還會演戲啊!”
莊重斜她一眼,身子一側避開她親熱的觸碰,剛才田覓是讓他覺得無奈,那麼這位母親則是讓他覺得很無語了,
他抬手揉了揉腦袋,聲音也壓低了問:
“媽,你現在不是應該在病房裏的嗎?”
按照計劃的來,她現在應該在病房裏看著兒子一臉傷心悲情的樣子。
紀安芝嘁了一聲,擺了擺手,
“我都在裏麵‘傷心欲絕’了幾小時了,準兒媳婦兒都還沒到,你當我不累啊,
提心吊膽的還要保持注意力高度集中,我這神經緊繃的,可比不得你們年輕小夥子了。”
紀安芝一邊打著嗬欠示意自己是真累了,一邊向著自己的大兒子抱怨著。
莊重看她一眼,再微微偏頭看了看莊嚴所在的病房,直接將她再推進了隔壁的房間,小聲道:
“這不也是為了你小兒子的終身幸福嗎?”
紀安芝被他推得一邊往後退,一邊開口說道:
“他的幸福他自己把握,我這會也不插手了,別到時候東窗事發我還得落得個狼狽為奸惡婆婆的名聲。”
莊重抽抽嘴角,對她這種臨時的態度轉變再一次表示了無語,索性啥話都不說了,隻是陪著她靜靜地呆在隔壁房間中。
他不說話紀安芝可就不是能靜下來的人,她直接後退了幾步,往沙發上一坐,彎了眉眼瞅著他,笑道:
“我很好奇,你那個跟你爸一樣的死板腦袋怎麼這一次突然會站到莊嚴這一邊,還出這麼一招幫他?”
她眼珠子轉了轉,繼續補充道,
“我記得你似乎從頭到尾都不怎麼喜歡田覓的?”
莊重鼻子冷哼了一聲,走到她對麵坐了下來,瞅了自家母親一眼,說,
“我喜歡她幹什麼?我又不是莊嚴。”
他頓了頓,緩緩地眯了眯眼,
“再說跟她牽扯的男人已經夠多了,我沒興趣,而且,你那小兒子的醋味可是非常的足的。”
紀安芝聞言,偏著腦袋想了想,
“他的醋意其實也來自於你沒將關係處理好。”
莊重看著她,無聲詢問。
紀安芝兩手一攤,
“誰讓田覓剛開始一直將他誤認為是你呢?你也是活該當槍靶子。”
莊重嘴唇動了動,
“我除了在田覓家那一次見過她,後麵我壓根就沒單獨的見過她,他們之間的問題,我是躺著也挨刀。”
紀安芝聽著他這口氣,一時沒忍住噴笑了出來,
“你挨挨這種軟刀子也沒壞處,誰讓你當初欠他一條命呢?”
這話說的莊重倒真沒話說了,保持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