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覓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她冷冷地看了眼顧自解著頭上紗布的男人,掀了掀嘴皮,說:
“你之前說這婚沒法結了,我覺得我應該成全你。”
莊嚴聞言立馬止住了手上的動作,抬眼看著她,
“你剛剛跟我說這婚我賴不掉的,你……”
“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
田覓鼻子冷哼一聲,沒讓他將話說完,
“剛剛我答應你,因為我腦子進水了,現在我腦子抖幹了,看清楚想明白了,所以這婚姐姐不結了,愛誰誰結去。”
說完她直接將杯子往他懷中一撂,轉身出了門,這一次可是真真正正的生了氣。
莊嚴慌了,立馬跳起來就去追,也沒注意腳下,兩腳直接踩到了地上的碎玻璃,但聞一聲哀嚎聲,某人跳著腳還是將硬著脾氣要離開的某人給拽住了。
“田覓,寶貝兒,你不能這樣,你聽我解釋啊……”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田覓使勁地扯回自己的手,著看著他皮笑肉不笑的道:
“莊嚴,我此刻心情不太美麗,我數三聲你再不放手,別怪我對你動粗。”
“不放。”
莊嚴握緊了手,堅定的望著她,
“我隻要一放,你又會消失不見。”
田覓瞪著他眯細了眼,輕啟唇口,咬實了音念道:
“1——”
莊嚴抿著唇,回視著,堅決不放手。
“3!”
話語剛落,田覓抬起一腳直接踢到他膝蓋上,狠勁十足。
莊嚴被踢得猝不及防,身子往後退了兩步,腳掌上的玻璃因為受力更是深嵌肉裏,可是即便這樣他依舊沒有鬆手,
等待身子站穩以後,才扯了扯唇,笑道:
“你這個算數是體育老師教的吧!?”
田覓抽了抽嘴角,又抬起了腳,
“放手。”
“你就算是把我的腿踢折了,我也不會放手。”
田覓抬腿又要踢,視線下移卻在看到地板上的血漬時,忍了下來,心髒抽痛了一下,伸出的腳也收了回來。
莊嚴也感覺到了她的動作,笑了笑,握著她的手用力一扯順勢將她摟進了懷中,嘴唇湊到她的耳邊,
“對不起寶貝兒,我隻是想要你答應結婚,你總這麼逃這麼跑,我也會怕的。”
田覓抿著唇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莊嚴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耳垂,姿態卑微,甚至可以說是帶著祈求:
“隻要你答應結婚,你要怎樣懲罰我都行。”
田覓心中一動,眼珠子也跟著轉了一轉,問:
“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話的意思也就是說有商量的餘地了?
莊嚴心中微鬆,忙不迭的點頭:
“當然。”
田覓突然就笑了,雙手探上他的臉穩住,雙眸發亮:
“這可是你說的。”
那黑亮的雙眼閃爍的是不懷好意的銀光。
莊嚴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他、他、他話是不是說的太過了點,隻是還容不得他開口,田覓已經恢複了一貫的笑顏,兩手在他臉上揉了揉,說:
“要婚禮也行,你必須以你剛才那副木乃伊的樣做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