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蕭輕劍的賤(2 / 3)

“好有趣。”生性頑皮卻格外懂得分寸的周曉彤站了起來道:“和尚,你那個寺廟的?”

法義停下了手上動作,誠實回答道:“浮屠寺啊。”

周曉彤與李易知聞言立刻臉色大變,即便有些孤落寡聞的張小刀也長大的嘴巴,不由問道:“你師傅?”

“我師傅?”法義和尚撓了撓光頭道:“他說我出來不能隨便報他的名號。”

張小刀道:“不是那赤腳的和尚就好。”

周曉彤和李易知對視了一眼,自然是不信法義是那位和尚的徒弟的,李易知輕聲說:“浮屠寺的高僧給你做店小二,這?”

張小刀擺手道:“無妨,他一路行來不知道讓人騙光了多少家底子,在我這至少有口飯吃。”

一陣閑敘之後,李易知與周曉彤便進了客房休息,張小刀也沒了睡意,接下來的日子怕是難得消停了。

在元氣門兩位弟子到來後,隨後的幾天翼州三門其中的劍宗與太虛殿的弟子也來到了冬日客棧。

三門弟子聚首後,沒有什麼仙風道骨的虛偽麵具,其中劍宗與太虛殿互相敵視,元氣門倒是沒參與,隻是之所以沒與其他兩派有什麼衝突,隻是因為這些年來元氣門實在入不得兩大宗派的法眼。

每當看著這些所謂名門大牌的弟子吵的麵紅耳赤時,張小刀總覺得有些荒謬,但事實的確如此。

盛唐立國三十餘年,納氣法的傳播已經不僅局限在盛唐境內,甚至大荒與西域的百姓也有人習之。

這個驚人的舉措導致了如今盛唐全民尚武之風愈演愈烈,甚至盛唐內有一套當街決鬥的不成文規定。

而自然也導致了各大宗門的地位急劇下滑,原來的神秘麵紗被拆穿後的各大宗門從不食人間煙火,到現如今的放下臉麵去招收弟子,變化不可謂不大。

可是要說這些宗門不強,也未必見得,盛唐的十大供奉除了那位常年占據著榜首位置的混子外,其他九人全部是宗門出身。

但要說強大,一個宗門即便強者如雲也無法與國家機器對抗。

這便是如今盛唐內部宗門的尷尬境地,其實剝去那層看似高大上的外衣,宗門的弟子也隻是練氣的普通人而已。

所以,張小刀再次理解了想象與顯示之間的骨幹差距,隻是不能理解這群人吵吵,為什麼要砸店裏的桌子。

桌子不值錢,是用了很多年頭老桌子,用抹布擦的都有些斑駁,甚至右腿都有些彎,平時都要墊塊木塊才能保持平衡。

但當這張老桌子被劍門派出的新麵孔弟子蕭輕劍砸碎後,張小刀還是簇起了眉頭。

蕭輕劍砸碎老桌子後,一臉憤怒的道:“要不是師門有規矩,今天就讓你們看看到底誰的拳頭大。

在蕭輕劍的身後是一名一臉傲然的女子,女子名叫江秋,看人似乎從來都是會瞥著看。她的容貌嬌好,身材修長,尤其第一眼最為讓人驚豔。

在她的身邊是兩位不知從那裏雇來的力工,顯然即便是采辦蕭輕劍和這位冷傲女也不會出力氣,頂多動動嘴皮子。

太虛殿的弟子看到了這一幕,齊齊的看向了張小刀。

太虛殿來的弟子隻有兩名少年,雖然來靈隱縣的采辦年頭不多,但也知道這裏的規矩,所以齊刷刷的看向了張小刀,看到了小刀挑起了眉頭。

“這桌子是你砸的。”太虛殿的劉成田指著碎裂的桌子屍體道。

“是我砸的又如何?”蕭輕劍露出了不屑的笑容,看了看張小刀,顯然察覺到了他們之前的看向張小刀的神色。

叫做江秋的女子此時開口說道:“掌櫃,桌子多少銀子我們照賠就是。”

張小刀點了點頭,既然人家說照賠,他沒理由去爭辯什麼。

“師妹,和一個小客棧的掌櫃不許如此低三下四,我不賠又如何?”蕭輕劍揚起了頭道。

這時,在一旁看熱鬧的李易知與周曉東不知為啥笑了出來,太虛殿的兩位弟子也笑了出來,似乎蕭輕劍惹了煩。

蕭輕劍絕對不會這麼覺得,作為翼州大戶的蕭家嫡孫,他從小到大都是囂張跋扈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