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刁民的刁勁兒(2 / 3)

宗門弟子們正心悸之時,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來自那個客棧的小掌櫃。

“你們是來看熱鬧的?”

張小刀的聲音沒有嘲諷,隻是毫無感情的平靜,卻讓每一個人感覺到了體內有刺在紮,不見得有多疼,但足夠讓人心煩意亂。

張小刀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跳下了房簷,打了一個手勢,王大牛三人心有靈犀般以不同的方式向同一個方向出發,竟是不理會中心街區決定靈隱縣生死的戰鬥,而是再次開始了平靜的‘打獵!’

江秋漠然的看著這一切,凝視著眼前的可以看見的一切血腥痕跡,低聲念著:“都他媽是瘋子。”

“但瘋的可愛。”蕭輕劍輕聲的回答著。

江秋有些詫異的轉過了漂亮的臉蛋,看向了一直以來都長的還算俊俏的蕭輕劍,忽然在這一刻覺得他似乎有些蛻變。有些可愛!

不知這種可愛是不是因為隻要一張口便會看見蕭輕劍少了一顆門牙。

“走吧,我們也要繼續瘋。”江秋拍了拍劍鞘,嘴角微微上揚。卻不知道同時要瘋的女人還有一位。

本來靈隱縣的婦孺全部呆在相對安全的縣衙地牢中,但李冬敏卻發瘋一般的衝出了縣衙,走進了被鮮血塗抹的縣城之中。

她的手中有一把匕首,緊握匕首的手在不停的冒汗,這不是因為她來到這裏而感到害怕,而是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讓她感到心悸。

她筆直的走出了滿是血漬與戰鬥痕跡的小巷,極為幸運的沒有碰到大荒人,卻看到了正在慘烈搏鬥的趙烈與荒人首領。

決定靈隱生死式的戰局似乎讓雙方都達成了默契,大荒人沒有去理會他們的首領,而靈隱縣的獵人也沒有理會民團團長趙烈。

隻是,李冬敏知道,既然趙烈在這裏,那麼胖子一定也在這附近。

所以她蹲了下來,用不遠處屍體流出小河一般的血擦在了臉蛋上,極為聰明的裝作了一具屍首靠在了牆根上,默默的等待著胖子的出現。

胖子果然很快出現了,卻看不出胖瘦,隻是一道黑影。

這時趙烈左肋處中了一刀,卻強行按住了荒人首領巴日的刀,胖子就像幽靈一般來到了巴日的三步之遙。

趙烈的血液如同流水滿侵蝕刀鋒時,胖子又進一步。

而在這時,巴日的身邊也出現了一名荒人,阻擋住了胖子的去路。

胖子沒有輾轉騰挪,而是揚起了手中隻有一尺二寸的殺豬刀,然後寒光重重,冷冽至極!

李冬敏看著這一幕,心中緊張到了極致。

可下一瞬,她又有些安心,因為她看到極為熟悉的畫麵,因為胖子在殺豬!

張安的刀法簡單而樸實,作為著名的屠夫,最著名的自然是他的剔骨刀。

這套刀法,除了他兒子張小刀沒人能學會,這套刀法會讓一頭豬在看不見表麵傷口的同時抽出所有豬骨。

這名大荒人就像張安案板上的豬。

僅僅隻是一個晃神之間,大荒人感覺到了殺豬刀的刀鋒有些涼,緊接著他想反擊,在然後他失去了意識。

張安自然不可能抽出荒人的骨頭,所以也沒有必要做的太過精細。

而沒必要精細的結果就是,大荒人仿佛在這彈指間被千萬把刀刺入身體,除了瞬間變成血人之外,他就像是被抽空的口袋,無骨一般的栽倒在了地麵上。

與此同時,在關注著戰局的大荒人與靈隱獵人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屠夫張安的名諱響徹在腦海之中。

似乎連靈隱縣的獵人們也都忘記了那個和善的胖子出手時的很辣,但這一眼的眼緣注定讓他們這輩子無法忘卻。

巴日也無法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張安的刀太快,快到了極致,每次扭動手腕移動刀鋒時都渾然天成。

這種刀法沒有萬萬次的苦修是不可能得來的。

而他即將麵對張安,他的手還被眼前這位刁勁兒十足的獵人狠狠的按著,哪怕這麼做會讓他的傷口更深,疼痛更為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