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青龍峽石頭林。
張小刀神色凝重的刻著石頭,卻不知為何想起了那夜與楊清喝得爛醉。
那之後,楊清便隨著李毅返回了即翼關,而他自然跟著吳大雄回到了石頭林,又開始了枯燥乏味卻又特別充實的生活。
正想著,鵝卵石在這一刀稍重的力道下再次崩碎。
張小刀歎了一口氣,看了看前些天磨鈍了刀鋒已然有些翻卷,揉了揉眉心。
這種枯燥乏味的練習隨著時日漸久後已然有些純熟的味道,他一天如果全力的話可以刻十塊春宮石頭,但他卻因為覺得無趣想要在石頭上雕刻出栩栩如生的絲襪而再一次降低了成功率。
這個舉動讓吳大雄很是一通抱怨,因為在這軍營之中張小刀的新作品已然備受關注,甚至開始有人高價收藏。
張小刀告知吳大雄出價的一概不予理會,他自有他的一套營銷理論,吳大雄則自然成為了這春宮石頭的唯一經銷商,卻不想自己在這哨卡邊關的地位開始水漲船高。
很難想象因為春宮石頭會讓吳大雄這個混跡邊軍多年的老兵油子的地位一拔再拔,每天有求將領絡繹不絕。
如果要仔細分析的話,怕是這邊軍之中的精神生活實在太過匱乏,這【春】宮石頭又雕刻精細,女子樣貌身材更是之前邊軍兒想都沒想過的童顏巨【乳】,自然便對這群憋的滿臉通紅的邊軍實在具備驚人的吸引力。
所以,邊軍兒對春宮石頭有很大量的需求,而張小刀卻雕刻的極慢,供需比也就此失衡。
張小刀刻意加大難度不僅僅是為了練刀,更為了吊邊軍兒的胃口,以圖謀在未來能指這個賺上一筆。
他一向認為人之初,性本賤!供需比失衡,導致得到春宮石頭的邊軍兒一個個都當成了寶貝,而得不到的人一定會存在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這種普遍心理。自然便導致了春宮石頭在邊軍兒之中更為火爆。
而這句人之初,性本賤。也不僅僅可以對應春宮石頭這件事情上,還可以映射到很多這世間發生的悲歡離歡,嬉笑怒罵。
這是張小刀兩生經驗的總結,也是一種營銷策略,他非常滿意,他相信總有一天這小小的石頭能給他創造巨大的財富。
或許如果他此時的想法被他人知道了,會嘲笑他這種想法是小農意識。
可張小刀沒有覺得這種想法是小農意識,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都認為有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這種理念對他來說根深蒂固,所以無論為了賺些銀子,還是練刀,張小刀都必須把春宮石頭這件事情做好。
暫歇了片刻之後,張小刀現在要做的事情便是把蒼老師那雙被他刻意放大加長了的美腿雕刻上絲襪,讓其更加若隱若現,引人焚身。
這個嚐試在他靜下心之後很快完成,吳大雄正巧前來,看到新出爐的春宮石頭自然要先觀摩一番。
拿起春宮石頭,吳大雄有些雙眼冒火,卻還是問道:“這腿上是什麼東西?”
“絲襪。”
“絲襪是啥?”
“真男人的最愛。”
“看著是挺好看的。”吳大雄的嘿嘿一笑後,繼續道:“小刀,我求你個事兒被。”
“怎麼?”張小刀問道。
“咱能不能把關鍵部位雕刻出來,這樣看著才帶勁啊。”
張小刀立刻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道:“下流不代表下作,薄碼才是真愛啊。”
吳大雄拉下了大長臉,霸氣道:“什麼薄碼,真愛的,老子不管,這蒼老師實在是尤物,老子就要看她關鍵部位。”
麵對吳大雄咄咄逼人,張小刀可沒慣著,立刻道:“老子就是不畫,你愛咋咋地。”
吳大雄一下蔫了,他與張小刀在繁山回來之後關係已經不再是上級和下屬,即便在人前也是以兄弟相稱,硬的不行,隻好玩軟的。
“小刀,我覺得這把斬馬刀有些不適合你的身份了。”
“我什麼身份啊?”
“你就我親弟弟啊,等明兒個我去找人拿換把好刀回來。”
“嗯,這事可行。”
“那我說的那事可行不?”
“不可行。”張小刀立刻否決道。
“別這樣啊小刀,怎麼說我在臨危之時也是擋在你身前的男人,是不是?”
張小刀知道吳大雄不是張口要人報恩的人,由此可見那絲襪後的關鍵部位對他來說是多麼有吸引力。
於是,張小刀仰天長歎道:“唉,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先去把老青牛給我牽來吧。”
吳大雄轉身就走,不時就將脖子上拴著個小鈴鐺的老青牛拎到了張小刀麵前。
老青牛現在看張小刀就害怕,這些天可是被張小刀割肉割慘了,張小刀不僅自己吃,還請別人吃,偏偏它生出的蹄子摘不掉那可惡的鈴鐺,不然老青牛早有逃跑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