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不大的前院中有一座小亭。
風雨歇息後,涼爽潮濕的清風吹在人的臉上格外舒服。
張小刀坐在涼亭上喝酒,看著天邊的月牙兒,不知心中在想著什麼,目露枉然。
老青牛蹲在張小刀身旁,眼前有個大碗,大碗之中滿是琥珀色的酒水,它時不時便會舔上一口,如果酒沒了便會叫兩聲。
這幅畫麵落在吳月碧的眼中,她覺得很怪異,卻又很和諧,然後走到了涼亭前,卻忘記了張小刀的名字,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叫張小刀。”
吳月碧麵露尷尬,張小刀擺手道:“沒事兒。”然後拍了拍老青牛的腦袋,拿著酒壺為它斟滿酒。
吳月碧道:“為何對牛飲酒,我爹在房間裏啊。”
張小刀笑著道:“你爹見了你就醉了,找他喝有什麼意思。”
“今天謝謝你了。”
張小刀連忙擺手道:“我不過是給你們一個台階下。”
吳月碧笑了笑,指了指張小刀身邊的石凳道:“我可以坐這嗎?”
“這是你家。”
吳月碧笑了笑坐了下來,不知為何覺得格外放鬆,看著坐在憑欄上轉過頭來的張小刀那些男女之間的拘束感莫名其妙的不翼而飛。
張小刀看著吳月碧,輕聲道:“你爸這些年不容易,既然回來了就別鬧什麼情緒,好好珍惜才對。”
吳月碧簇了簇眉頭,說道:“我也想喝酒。”
張小刀踢了一下老青牛的屁股,看不出牛頭泛紅的老青牛不情願的站了起來,走到了不遠處的車廂後,叼出了一壇子酒水回到了涼亭中。
吳月碧詫異道:“這牛聽得懂人話?”
“它?聰明著呢,最重要的是牛肉很好吃。”
老青牛翻了翻白眼,吳月碧看著這人性化的表情,不由得再次震驚,為了緩解這種震驚,打開了酒壇,豪邁的捧起喝了一大口。
“酒量不錯?”
“恩,從小酒量就不錯。”
張小刀笑了笑,吳月碧道:“我爹這些年過的好嗎?”
張小刀實話實說道:“除了沒有女人,剩下的都好著呢。”
吳月碧笑了笑,又喝了一大口,張小刀道:“為此坑了我不知道多少快石頭,反正你的嫁妝是夠用了。”
吳月碧聽不懂石頭與嫁妝之間有什麼聯係,俏臉泛起了紅霞,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知道我爹很聽你的。”
“所以?”
“所以,我想求你幫幫我。”
張小刀明白了吳月碧的意思,然後想了想孫乾,問道:“我應該說實話?”
“當然。”
“我這個人是主張自由戀愛的,你喜歡他,他喜歡你,這是好事。”
聽著自由戀愛的新鮮名詞,吳月碧用手撐起了臉。
“如果說實話,這叫孫乾的公子哥的確不錯,長相,家世都不錯。”
“其他呢?”
“隻一麵又沒什麼深入了解,我怎麼知道其他的。”
說著,張小刀眯起了眼睛道:“但這人有點勢利眼。”
“勢利眼?”
“恩,你可以理解一下這個詞彙。”
吳月碧簇起了黛眉,好歹也上過私塾,從字麵理解起來並不難,卻有些不高興的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