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鋤草不代表鋤草人沒有看見,基於某種條件現在的鋤草人可以視而不見,但如果他變卦了,要將這草除掉呢?”
黑衣老者微微一笑,對於複周會上層的安排極有信心的道:“不會,鋤草人既然現在不來鋤草,那麼無論他以後怎麼想,火勢一旦燒起,便不是他阻止的了的。”
呂輕崖反問道:“你真的認為如果青州邊軍動手,我們會有機會?”
“你要相信會中的力量,不然隱忍了三十年,何必現在出手?”
呂輕崖重重的點下了頭,表示讚同。
青州火勢蔓延之際,張小刀正與唐啟年陳魚翔打著鬥地主。
陳魚翔雙眼明亮,唐啟年抓頭撓腮,顯然這種新鮮的玩法讓他們陷入其中,難以自拔。
“炸彈。”張小刀嗬嗬一笑道:“曝一片。”
兩人一臉無奈,放木牌投降認輸,張小刀一伸手,好幾十兩銀子便就此入賬。
三人迅速又開一局,張小刀毫無意外的再次搶地主,這一次最後三張底牌並不好,但最終憑借強大的記憶能力,張小刀還是仍出一張叫天的十,拿下的勝利。
唐啟年道:“這撲克真心不能玩了,小刀變態記性,估計連你我手中剩什麼牌都算計得出來。”
陳魚翔放下了牌道:“我也能記住,但論算計方麵,小刀的確厲害。”
張小刀眉頭一挑道:“難不成二位以為誇讚我兩句,這賭注便不必給了?”
兩人無奈一笑,乖乖交出銀子。
唐啟年揉了揉眼睛,打開了車廂內的珠鏈,冷氣在窗口內瘋狂湧進,他見夜色已黑,荒野渺無人煙,便道:“客棧怕是住不上了,明日在趕路吧。”
三百鐵騎首領羅宣立刻下令停止步伐,安營紮寨。
張小刀與唐啟年裹上了衣服走下馬車,見眾多軍士忙碌起來,開始了這些天閑聊的唯一的話題李悅眉。
張小刀本已將知道的反複說了很多次,但殿下奈何百聽不厭,所以隻能不斷的陷入重複之中。
天邊銀月如鉤,營帳飯菜飄香。
唐啟年知道這幾日軍士們趕路都有些累了,便下令不守夜者可少量飲酒,迎來了一片歡呼沸騰。
端著飯菜,張小刀遊走在眾多軍士之中,時不時的看到誰的菜中有食欲便會不要臉的夾上兩筷子,然後軍士們一番喝罵,張小刀一番嘲諷,氣氛歡愉,其樂無窮。
正嬉鬧之際,遠方馬蹄聲漸響,眾人側目望去,見一人一騎飛馳而來,不時停在了營帳前。
那身身材壯碩,長相算不上凶狠,卻也一看不是什麼好貨色,此時他臉上一臉焦急,下馬後便亮出腰牌道:“泗水城玄天館坐觀,有急事見殿下。”
驗明身份,他被迅速引入了營帳之中,張小刀好信便也走了進去,那人見張小刀如此隨意的走進殿下大帳,不由得問道:“張先生?”
“是我。”張小刀點頭。
“前些日子殿下發話後我查了叫劉亦晨的人,發現他失蹤了,實在抱歉。”
張小刀道:“無妨,但請務必繼續查下去。”
“這一點請您放心,月明殿已經調集力量,隻要他不出盛唐,即便是死在深山野林中也能找的出來。”
張小刀點頭,便坐在了唐啟年的身旁,夾了兩口紅燜肉放到的唐啟年的碗中。
唐啟年夾起一口,道:“帶來的這幾位禦廚不錯,秦坐觀不知有何要事?”
姓秦的玄天館坐觀撩起皮擺,半跪下來,鄭重道;“殿下,青州發生叛亂。”
本來極為輕鬆的唐啟年與張小刀停住了手中的筷子,唐啟年問道:“如何?”
“朝廷已下令青州邊軍剿滅,中州大將軍徐慶也在集結部隊裏應外合,所以,請殿下暫時不要出中州,稍安勿躁。”
唐啟年問道:“叛軍還是暴民?”
“傳聞暴民數千!”
唐啟年雙眸一凝,厲聲道:“放屁,如果是隻幾千人,還用中州出兵馬?”
張小刀被嚇了一跳,看著唐啟年近乎凝固的麵孔,仿佛重新認識了這位殿下,看來表麵溫和並不是真的溫和,而是虎膽在胸!
秦坐觀立刻回答道:“殿下,如今我隻得了這些消息。”
唐啟年罵道:“你們月明殿全他媽是廢物?如不實言,杖責致死!”
秦坐觀冷汗淋漓,再不敢聽從大將軍的讓殿下勿要為這等小事操心的建議,連忙將得到的情報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
唐啟年與張小刀聽完秦坐觀的敘述,四目一對,唐啟年道:“不對,這事有哪裏一定不對。”
張小刀則眯起了眼睛,心道看來這趟悠差並不是想象的那樣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