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光明之子發出的挑戰時限僅剩五天。
青州邊關沒有迎來張小刀,卻迎來了騎著青牛的王大牛。
王大牛進入青州邊關後,一直仰著頭,看著那慘白的天空,眉頭越蹙越緊。
改天換地那怕之是一時隻能,也已經足夠駭然聽聞,這泯滅了近三十天夜色的慘白,足夠讓很多人明白光明之子具備怎樣的實力。
王大牛明白自己怕是打不過如今的劉亦晨,但卻沒有退縮之意,直接上了邊關城牆之上。
袁越與法義早就等在城牆之上,見王大牛到來沒有寒暄,袁越問道:“小刀在哪兒?”
王大牛搖頭站在了法義身邊道:“不知道。”
袁越輕聲道:“最好別來。”
法義與王大牛聞言眉頭蹙的更深了一些。
袁越的手指指向了天空中的慘白:“神通境界三小品,初識,悟天,掌禦。”
“我在南州邊關時曾見夕陽如血,進了神通,卻也隻是初識,而咱們頭上的這片天,至少便是悟天品級!”
法義和尚與王大牛仍舊沉默。
袁越又道:“大牛,我知你與小刀和這光明之子有些恩怨,但至少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
王大牛搖頭道:“這一戰小刀不來,我便下去。”
袁越不解,王大牛輕聲道:“有些事情必須要去做,哪怕知道自己必死。”
這一次換做袁越沉默,王大牛微微咧開了嘴角道:“小刀知道的話,必然會趕來,無論他究竟強大到什麼程度!”
法義小和尚也沒了愁容,拍了拍王大牛的肩膀道:“師弟,聖殿如何,好玩嗎?”
王大牛想起了聖殿那一戰連忙搖頭道:“不好玩,俺差點就死了。”
袁越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模樣,忽然意識到似乎這便是盛唐下一代人的強大之處,既如此,他何必要去阻攔?
……
……
西域十萬大軍中軍軍帳之中,泯滅了近三十日夜色的劉亦晨盤膝而坐,大營之中空無一人。
毫無疑問,現在的劉亦晨已經成為了全軍上下都發自內心尊敬的光明之子,而他自然也成了這十萬大軍的唯一領袖。
劉亦晨對此並不感覺意外,但每次走出營帳,那一雙雙尊敬之下帶著的羨慕雙眸卻讓他格外受用。
所以,他很喜歡在十萬大軍中閑逛,偶爾和那些肮髒的士兵說說笑笑,來展現自己的風度,來讓更多的人喜歡並崇拜他。
這顯然成為了劉亦晨修行之外最喜歡做的事情,而以他一日千裏的修行速度,這種生活比例自然越占越大。
自然而然,他給十萬西域大軍士卒們留下的印象便是謙遜,親和,沒有架子,等等正麵形象。
今日劉亦晨沒有走出營帳之外,而是潛心修行。
這種修行對他來說有些枯燥,已經極度膨脹的劉亦晨不由得想起了女人的滋味,然後睜開了雙眸,輕聲道:“叫司徒來!”
作為前任十萬西域大軍的統帥,司徒沒有一點官威,至少在劉亦晨麵前,他必須表現的像狗一樣。
像狗一般的司徒,也擁有狗一般的嗅覺。
劉亦晨並未明言,隻是說了聲:“似乎有些無趣。”他便明白,光明之子要賜予女子光明了!
如果換做是盛唐與大荒,在軍營中想要找女人自然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但西域不同,司徒知道許多小國的統帥身邊都帶著些姿色上佳的侍女,以供玩樂,隻是她們平時都不會走出營帳,士卒自然無法知曉。
不出半個時辰,司徒便帶著兩名少女回到了劉亦晨的麵前,並迅速退了出去。
劉亦晨站起了身子,帶著溫和的微笑道:“我賜予你們光明!”
兩名麵容姣好的少女自然要老老實實的被賜予光明。
荒淫無度的日子過了足足四天,第四天傍晚,劉亦晨才想到明天便是戰書的最後時限,便將兩女驅走。
這一夜劉亦晨潛心修行直至天明,耳邊已有無數吵雜聲音傳來。
十萬大軍開始整裝待發,今天便是青州邊關破關之日,自然對西域大軍上下來說是一件大事。
劉亦晨睜開雙眸後,司徒便恰逢其時的帶人走進營帳之中,在一群姿色尚好的侍女伺候下,劉亦晨沐浴梳洗,好不莊重。
十萬大軍的動靜自然引起了青州邊關的重視。
盛唐大軍齊齊各就其職,隻是張小刀仍然沒有出現,不免讓全軍上下士氣低迷。
當天光大作時,劉亦晨走出了營帳,登上了華美了神輿,在無數黃金騎士的跟隨下走在了西域大軍的最前列。
司徒沒有跟上,而是墜在了最後,他的心中有些忐忑。
雖然光明之子揚言今日必破青州邊關,並且也展現出了足夠的實力,但他總覺得盛唐人不是這麼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