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傻師兄,從來就沒有聰明過,尤其是在對待自己的時候,總是能夠讓自己找到欲罷不能的理由。哪有人會心甘情願為了另一個人,攬下了所有的罪名,潑上所有的髒水,哪有人成天沒心沒肺,隻知道對另一個人好,對他傻笑。
這樣一個稀世珍寶,怎麼就砸到了自己懷裏了。
腦袋還在卡著殼,何喚的耳朵卻沒有壞,隻聽見赫木連轉過身,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了一句話,“我喜歡師兄,之前的事情都是我心甘情願。”
下一句徹底讓何喚失去了說話的機會,“請將我們逐出師門。”
這樣的話說出來,兩人被逐出師門,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
第二日清晨,兩人背著簡單的行禮,走出了青山派的大門。兩人都沉默著不說話,但是彼此都明白,這種堵在心口,讓人覺得發澀的感覺,叫做不舍。
何喚不過是來了這裏短短時日,已經有些難過,他不舍得庚午,不舍得靜徵,當然還有那個曾經的女神蘇子畫。而這份不舍得到了赫木連這裏,更不用說是放大了多少倍了。
赫木連所有的記憶,所有的牽絆,都在這裏。而從現在開始,他能夠依靠的隻有自己。
想到這裏,何喚突然有點不是滋味兒,出於護雛的心態,何喚非常大方地拍了拍赫木連的肩膀,認真地說,“木頭,你別擔心,師兄一定會幫你混出好日子的。”
這話何喚說的倍有底氣,他現在就是一神級外掛,別說填飽肚子,就是翻天覆地,額,赫木連都能夠做得到TAT。
握住了肩上的手,轉而放到身邊,變成了十指緊扣,“嗯,我知道。”
何喚眼皮子抽了抽,這種濃濃的雞皮感是怎麼回事?正想要將手抽回來,卻聽到一陣小跑聲傳來,接著就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向他們跑來。
庚午看到何喚,眼裏一下子紅了起來,抱著何喚的胳膊說什麼都不肯撒手。何喚也沒辦法,隻能好聲好氣地安慰他,告訴他日後會常常回來找他的。
眨著濕漉漉的眼睛,庚午委屈地說,“師兄你可不能騙人。”
“知道了知道了,師兄一定會回來的。”
看著這兩人難舍難分的樣子,赫木連靜靜地站在一邊沒有打擾,當然,對於身邊的蘇子畫,更是當做沒有看到。他可沒有忘記從前師兄那點小心思,加上她老愛在他們二人間橫插一腳,小肚雞腸的赫木連某人記仇記得那叫一個深。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說話的蘇子畫猛地撲到了赫木連的背後,摟住了赫木連的腰身。
這一番動靜,讓你儂我儂的兩人也停下來,張大眼睛看著他們。
蘇子畫第一次這樣大膽,這樣靠近,她感覺自己在顫抖,雙手止不住地發抖,但她一點都沒有放鬆的意思,反而越樓越緊。
赫木連皺了皺眉,伸出兩根手指,想要將腰間的禁錮掰開。可是蘇子畫這時的力氣簡直是大到了固執,不肯讓他拉下來,眼淚簌簌地往下掉著,“師哥,師哥,我隻問你一句話。你,願意娶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