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哲？”崔俊皓想過很多種可能，對手崔名碩、kbs其他理事，甚至是崔俊賢。卻沒料到，將他調查清楚，並約他來此的人，會是李在哲。
坐在男人對麵，崔俊皓皺眉道：“崔家眾多嫡係，我隻是中下，三星控製我，有什麼意義？”
韓國各大家族，表麵上風平浪靜，背後的陰謀算計何其多，林世玲和李在鎔的婚姻便是其中一角。
“之前與三星有關。”李在哲淡淡道，“崔名碩同李富真是好友，他找上了我。”
“之前？”他說，“那現在呢？”
“是我個人的意思。”
“那更奇怪。”崔俊皓盯著他，“以我的地位，能對你有什麼幫助？”
“別妄自菲薄。”李在哲笑道，“你的手段和能力，比崔名碩高出許多。”
“你經營娛樂公司，能有什麼比影視、歌謠資源重要？”崔俊皓試圖說服他，“崔名碩答應你的，我也能做到，甚至更多。”
“kbs已成為大樹，不需要多少照料。”李在哲輕敲桌麵，“崔名碩可以成為合格的看護人。”
“但你的才能不止於此。”
“多謝誇獎。”崔俊皓麵無表情。
“loen公司，你應該知道。”
“資曆很老的發行公司，sk占有不少股份。”
“向sk集團申請，由你擔任loen社長，這是我的要求。”
“你成為kbs社長，是為了錢。”李在哲道，“但kbs終究由政府主導，萬一動作過大被發現，後果有多嚴重，你心裏清楚。”
“loen作為資曆最老的發行公司，隻要做好改革，吸金能力將得到巨大提升，而你也相對自由。”
聞言，崔俊皓垂首默然。即便sk集團占kbs半數股份，也必須把握底線，可以由崔家人出任社長，但永遠不能撕去國有標簽。就像一條河，允許截流，卻禁止壟斷。
“你的選擇呢？”李在哲最後問道。
“我的選擇。”崔俊皓苦澀萬分，“還能選麼？”最大的秘密被眼前的男人掌握，選擇隻是笑話。
“當然。”他淡笑，“魚死網破也是種結局。”
收拾心情，崔俊皓說道：“有一個問題，sk董事會是否會同意我去loen。”
“概率很大。”李在哲頷首，“sk對娛樂業很感興趣，就算沒有你，他們也會向loen動手。”
作為崔家嫡係，崔俊皓在兩年職場生涯中，體現出遠高於兄長的才能，不少董事都對他抱有好感。這也是李在哲選他的原因。
“我盡力。”
“等進入loen，技術革新有我的人幫忙，至於經營，相信你很熟悉。”
“嗯。”崔俊皓點頭，“時間，是多久？”
“五年。”李在哲道，“差不多是你的底線。”
男人不答。
“之後，是走是留，都看你自己，那些照片和資料，我會銷毀。”
“一言為定。”
談妥事宜，兩人象征性地吃幾口菜，李在哲率先離開。
看著敞開一道縫隙的房門，崔俊皓思緒萬千。
方才的交談，雖然不長，但耐人尋味。
…………
漢城國際機場
2月初，因為舊正臨近，許多人選擇回韓，客流量明顯上升。
熙攘的接機人群前排，一麵牌子分外顯眼，上書“美麗聰明的奴娜大人”，舉牌男人戴著眼鏡口罩，看不清麵容。
數分鍾後，女子拖著行李箱走出，老遠便看見接機牌，徑直小跑到男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