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已經猜到了。”李在哲出聲道，“藝珍你的演技要多磨練才行，尤其是控製眼神這點。”
“原本以為你隻是貪戀別人的照顧，還想著再陪你一段時間，等時機恰當便挑明情況，沒想到你是這麼想的。”
男人起身，坐在她床邊，“別哭啦，像個小孩子一樣。”邊說邊扳過她腦袋，輕輕抹去淚水。
月光下，孫藝珍的眸子水光閃動，呆呆看著他，像極了受欺負哭鼻子的女孩，惹人憐愛。
“胡說！我、我才不像小孩子。”她囁嚅著反駁。
李在哲挑眉，低頭靠近她粉唇，伸出舌尖在下唇瓣上一舔，咂咂嘴，而後笑道：“還說不是，嘴上沾著牛奶。”
“那是剛剛喝剩下的！”被他一打岔，方才的難過早不翼而飛，孫藝珍挺胸嚷道：“我是二十歲的孫藝珍，無論身體還是心理。”
“知道。”李在哲輕撫她披散在背後的發絲，“不過以後在我麵前，你可以做個孩子，像之前那樣。”
心頭百轉，孫藝珍終於琢磨出他的意思，臉頰悄然緋紅。
“我和佳人她們的關係，你知道麼？”男人問道。
“嗯。”相比宋慧喬起初的逃避，孫藝珍顯得十分坦然。
“那你知不知道，你已經逃不開了？”
“我沒想過逃走。”她綻出一個微笑。
相視數秒，李在哲左臂下移，箍住孫藝珍纖細的腰肢，右手撥開她額前幾縷青絲，隨後吻上帶著牛奶味道的雙唇。女子緊閉雙眸，玉臂下意識環住他脖頸，胸脯急促起伏。
直到孫藝珍紅唇腫脹，李在哲才鬆開她。
食指輕觸嘴唇，孫藝珍眸子裏滿含春水，男人欺身向前，她向後倒在床上，仰麵望著李在哲雙眼，其中有她從未見過的火焰。此情此景之下，那火隻令她身子愈發滾燙，某處如同八月十五的錢之江，浪潮疊湧而至。
孫藝珍伸手按上男人胸膛，仿佛號角，李在哲猛地壓下來。
粉白色的絲綢睡衣、男式睡褲、數件貼身小衣，依次落在簡易床上，本該由它們伴著的兩人，今夜有了彼此，都不再孤寡。
入時有深淺，鴛鴦這般書。
雲收雨歇，孫藝珍縮在他懷中，已然沉沉入睡。把她的頭發從身下抽出，攏好搭在枕頭邊後，李在哲凝視身側女子的柔美睡臉，心下滿足。
……
第二日清早，孫藝珍睜開眸子，便見男人嘴角帶笑看著她。
“你、你不是要早早去公司嗎？”將臉埋進被子，隻留下眼睛在外，孫藝珍小聲道。
“公司是我的，想不去很簡單。”李在哲笑道。
想來的確如此，她又問：“什麼時候醒的？”
“半個小時前？大概。”
“就這樣一直看著我？”孫藝珍有些竊喜。
“差不多，當然也有想別的事。”男人抵住她額頭，“比如該怎麼懲罰騙我一個月的某人。”
“沒那麼長，差不多就二十天……”她細聲細氣地辯解。猛然想起什麼，急道：“不許打屁股，我不是小孩子！”經過昨晚，孫藝珍對“小孩子”這個詞有些敏感。
“不打。”李在哲拍拍她翹臀，“先起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