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兩人結伴前往京畿道揚平郡,這裏有專業的私密馬術俱樂部。
該俱樂部由一名財閥子弟建立,隻為上流社會人士,及一些需要保密行程的藝人提供服務。
等候數十分鍾,終於見到那輛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商務車,幾名侍者心知貴客已到,連忙上前躬身默立。
待一男一女下車,為首西裝男子微笑道:“李在哲先生,河小姐,請隨我來。”
“嗯,有勞。”李在哲頷首。
言罷,一行人向俱樂部內走去,一名侍者留在原地,指引樸成國停車。
兩分鍾路途後,他們進入裝修典雅的待客室。
見到李在哲,坐於主位的男人露出一絲笑容,將手中文件遞給身側秘書,起身笑道:“李二公子親自登門,著實讓令俱樂部生輝。”
“我卻是沒料到,鄭燦宣xi會在這裏。”李在哲淡笑道。
“哎。”男子擺擺手,“貴客臨門,我這主人哪有躲著的道理?”
鄭燦宣。聽到他的名字,河智苑突然有點懵。
雖然離鄭家第三代上台還遠,可作為前現代總裁鄭世永嫡孫,鄭燦宣收到的關注並不低。
尤其日韓世界杯臨近,因鄭夢準一手將其促成,連帶著親信,也即是堂弟鄭夢奎聲名遠播,身為鄭夢奎的獨子,鄭燦宣也被多多少少報道過。
一瞬間,河智苑才又想起,被自己視作朋友、弟弟的李在哲,究竟是何種身份。
“請坐。”鄭燦宣說。
“鄭燦宣xi,你好。”她鞠躬道,男子稍稍點頭。挨著李在哲落座,河智苑腦袋微垂,再不發一言。
“在哲xi來,是為了騎馬?”
“新劇有馬戲,提前練練騎馬。”
“唉,還是你清閑呐,無聊拍個戲,再和女藝人談個理想,真是羨煞我輩人。”鄭燦宣喟歎道,“不像我,最近因世界杯的事焦頭爛額。”
“確實如此。”李在哲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聞言,已經打好腹稿的鄭燦宣一愣。
按套路,你難道不是該表示對我的羨慕,說自己隻是隨便玩玩,打發時間,還是做些正事好嗎?
什麼叫確實如此?
你把天聊死,我該怎麼接話?
幸好見慣大場麵,他輕咳一聲,而後道:“在哲xi醉心於藝術,我們這些俗人自然無法相比。”
害怕李在哲說些令他尷尬的話,鄭燦宣馬上接著道:“但以在哲xi的能力,偏居一隅的確有些委屈。”
“我醉心藝術嘛,倒不覺得委屈。”男子俊臉上露出和煦笑容。
河智苑低著頭,雙肩不斷輕顫,險些忍不住放聲笑出。
我真的是……鄭燦宣強抑怒氣,不讓自己將桌子掀翻,暗處的左手因緊握而現出條條青筋。
你特麼就不能好好聊?
我懷揣萬金來見你,走過場說些吹捧話,就準備把金子獻給你,結果你堵著耳朵搶過金子,一股腦兒倒在我頭上?
“嗬,在哲xi真是坦誠。”他扯起嘴角,說道。
“應該的。”李在哲仍是不冷不熱的模樣。
“金秘書。”鄭燦宣抬手示意。
體態妖嬈的女子會意,走到河智苑身畔,取出兩張卡片。
側頭看李在哲一眼,見他沒有反對,河智苑才接過那物事,放入坤包內。
“這是俱樂部的頂級會員卡,日後若有閑暇,可以再來玩玩。”鄭燦宣笑道。
“多謝。”
“在哲xi,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談,能否獨處片刻?”他說道。
“智苑不是外人,就在這裏說吧。”男人瞥他一眼。河智苑呼吸一滯,眸子不禁染上幾分喜意,轉眼卻又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