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晚宴,一行人由景安祿做東,前往漢城某家酒吧。
眾人喝過酒,體內都有股燥意,是以沒有去樓上包廂,全都留在了樓下的雅座。
昏暗的燈光,伴隨著過於激烈的音樂,男男女女在舞池中擺動身體,有的湊在一處,身子相互摩擦,似是想要取暖。
即便已經深入“黑暗”,這番場景落在徐東智眼中,依然令他有些不適。
“東智,來。”景安祿遞給他一杯紅酒。
“多謝。”徐東智接過,輕抿一口後便不再酌飲。
“有些不習慣?”男人十分善解人意。
“內。”他也未隱瞞,直言道:“平日來的少。”
“若實在不行,我先安排人送你回去。”
“安排倒是不用,我的人就在外麵。”他笑笑。
“那我就不留你了。”景安祿起身,準備送他離開。
“大哥!”漢子架著一名軟泥般的女子,衝他說道:“看這貨色,正點吧。”
“今晚就讓她陪大哥你。”張庭武臉上浮現得意之色。
雖然不清楚女子是什麼人,但徐東智明白,她隻是個醉酒女子。
權衡一番,他對景安祿道:“安祿xi,這女人和我認識,能否給我個麵子,我將她送回家。”
聞言,張庭武大怒,正要放下女人擼袖子,卻聽景安祿笑道:“其實我本就無這般意思,既然東智你說了,那便帶走她吧。”
“謝過安祿xi。”徐東智抱拳,上前接過女子。
“哼!”雖是不願,但景安祿已經發話,張庭武也不做糾纏,直接將女人扔開。
“老大,我們來吧。”兩名男子上前。
“不用。”徐東智搖頭,親自架起女子。
“安祿xi,告辭。”
“走好。”
待他們離開,張庭武一屁股坐到景安祿身旁,甕聲道:“大哥,尋常你都是要的,怎地今日?”
“不管他們認不認識,既然徐東智想保她,那就順他心意。”景安祿直視前方,指間酒杯輕晃。
“莫非他可以拉攏?”漢子問道。
景安祿沒有回答,輕瞥身側的另一男子。
飯局上坐在他右手,卻鮮少出言的劉奚珣說道:“自然不能拉攏。”
“他現在身居如此位置,說出‘曾是司機’的話,竟無半點猶豫遮掩,可見其對李在哲很是崇敬,若貿然拉攏,隻會暴露我們。”
“再者我觀他麵相,不僅是大忠之人,後半生還綿長福運,要是想動手,還得趕早。”
“又來了。”張庭武撇嘴,“整天看相的那一套,和神棍一樣。”
“那是風水堪輿,是相術!不是神棍!”劉奚珣拍桌子道,“我給你看東西,哪次不是八九不離十?”
“是哦,上次給我算會發橫財,結果呢?”
“人、人總會有失誤的嘛。”
“嗬,我看你是隻有失誤。”
“胡說!前些年飛去上滬辦事,你說要出去會所,我說有災禍,你不聽,結果呢?是不是被人抓了?!”
“扯淡!那次是大清查,所有會所都遭了秧,有本事你挑個單獨的出來!”
“你……”劉奚珣眼睛一瞪。
“都閉嘴。”景安祿放下酒杯。兩人頓時消停。
“他對李在哲有忠心,是真;不能拉攏,也是真。”他說道,“但有件事很確定,李在哲之前,徐東智不能死,否則會打草驚蛇。”
“隻要掌握好時機,令李在哲消失。一切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