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和我吃晚餐的事，慧喬她知道麼？”猶豫片刻，河智苑低聲問道，表情略微不自然。
“嗯，來之前和她們打過招呼。”李在哲點點頭。
“她們？”河智苑捕捉到一個詞語。
“咳。”李在哲麵不改色，“家裏還有借宿小丫頭們和保姆阿姨。”
聽到這話，她咬咬粉唇，“你和慧喬住在一起麼？”
“是。”
胸口傳來沉悶感，河智苑深吸一口氣，心中告訴自己同居很正常，畢竟是男女朋友。
“雖然沒有立場，但是……”她兩根纖細的手指揉捏著桌布，細聲細氣道：“不會有影響麼，比如身體方麵之類的……”
李在哲默默看著她，眼神怪異。
“沒、沒有別的意思！”河智苑慌亂擺手，錯開他的視線，“你不是還沒成年嘛，哈哈……”
好尷尬，尤其是最後的笑，更尷尬了。河智苑欲哭無淚，想看看自己腦袋裏究竟裝著什麼，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嗯……”桌對麵的男人沉吟片刻，肯定道：“我身體很好，從小就好。”
河智苑抬頭盯著他，見男人表情認真，臉頰逐漸漲紅，簡直要騰起霧來。
李在哲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有些露骨，卻也不便解釋什麼，索性不再說話。
好在僵硬的氛圍沒有持續多久，有人送來了開胃菜。
“李在哲xi，這是產自裏海的大白鱘魚子醬，老板特意贈送給您的。”領班小心地將兩隻白瓷碟放在他們身前，恭敬說道。
低頭看著白碟中顆顆飽滿如珍珠的魚子醬，河智苑眼中流露出好奇。魚子醬她吃過，也做過相關作業，這種裏海大白鱘的魚子醬實屬頂尖，卻也貴得嚇人，最主要是產量稀少，所以很難吃到。
抬眼從她俏臉上掠過，李在哲向男子頷首，“代我謝過他。”
“是我們該做的。”領班溫聲笑道，“我去照看您的其他菜品。”
“嗯。”李在哲不再管他，也沒有興趣知道所謂的老板是誰，想必對方也不會覺得，能用錢買來的吃食，會建立起什麼特殊關係。
用小勺挖起一些魚子醬送入口中，他倒是沒感覺到那些美食雜誌上的“海洋原始的味道，混合魚子的鮮味，蔓延到整個味蕾”，隻覺尚可入口。
他本來就不太喜歡西方的食物，其中太多偏“野蠻”的吃法。就如煎製牛排，既使那牛肉經過檢疫，且生吃牛肉對人有些益處，一分乃至五分熟的牛排他還是無法接受。
見李在哲吃下魚子醬，河智苑也送入嘴裏一小勺。
“沒那麼好吃啊……”河智苑小聲嘀咕。
“口味不同，自然不會覺得多麼美味。”李在哲笑笑，“就像‘子之蜜糖，我之砒霜’沒必要去追求他人追捧的東西，做自己便好。”
“內。”河智苑看著男人，甜甜一笑，那笑顏讓穹頂的月光都黯淡不少。
……
側目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鼻尖仿佛慘留著白智英的體香，徐東智心下緊張萬分，思量一番後取出手機，走向廚房。
“嘟……”
“喂。”聽筒中傳出男子清朗的聲音。
“咳咳，先生。”徐東智一隻手在牆紙上無意識摩挲著，“和喜歡的人去吃飯，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那端沉默數秒，無奈道：“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這個？”
“是啊。”徐東智有些委屈，這可是關係到我在她心裏的形象，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