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過道走過幾張餐桌,來到了靠落地窗擺布的一張好看的方桌前。
許穹和陳霖正指著餐廳的裝飾小聲交談著,見到有人過來,他們止住談話,陳霖起身將冷依依的藤椅往後移了移,伸手邀請她入座。
一套紳士動作被陳霖做完,冷依依饒有興趣的看他一眼。沒道謝徑直坐了下去。
“段赫去哪裏了?”冷依依坐在位置上掃眼看對麵空著的椅子,眼睛直視童顏問到。
許穹原本還想等她來,當著陳霖的麵問問她和段赫的關係。不知為什麼自從她出現以後,常年處在自己世界的段赫,好像突然入了這個凡世紅塵。他感覺以後他們的兄弟情會受到她的影響,那麼多年的兄弟情他還真不想讓一個女子擾了。
許穹是不喜歡冷依依。所以陳霖不在學校的那段時間,讓他幫忙照顧她,他不但不照顧還冷眼旁觀等著看她的笑話。這個女人,不簡單。這是許穹觀察那麼久以來對她做的評價。
“你不知道他去哪兒了?”許穹揶揄一句,語氣中明顯帶有火藥味。
蹙眉,瞪眼,陳霖聽過許穹的這句話,心裏有些不痛快。今天這是怎麼了?許穹這家夥怎麼不分場合的亂說話。陳霖很不高興。好好的請客吃飯,反倒成了火藥味十足的地方,換了誰都不會高興的。
氣氛有些尷尬,入耳的絲竹聲好像也變成了兵戈摩擦聲,尖銳刺耳。
“實在抱歉,今天身體有些不適。”段赫的出現及時挽救了冷到冰窟的氛圍,坐在椅子上環視呆立不動的三人:“怎麼了?為何都不用餐?”
陳霖聽過後緊接著說:“近來家族中一直有事,好不容易忙完了,難道不應該慶祝一下嗎?”邊說邊端起眼前的高腳杯。
三兄弟舉杯碰撞似喝白酒一樣倒進了嘴裏。
看到三人間的兄弟情深,冷依依不免得想感概一番:“果真還是孩子。”她說他們是孩子,一是因為雖比普通孩子成熟很多但仍未長成唯利益最大的生意人,二是紅酒當白酒喝,真正的紳士是絕不會把紅酒當白酒喝的。
傅旭堯是個紳士,喝酒總是像品茶一樣,一口一泯。這可能是源於他和自己一樣愛喝茶的緣故吧。不知道為什麼坐在藤椅上聽著絲竹聲,喝著紫砂杯裏的茶水,抬眼看西餐廳的整體布局,總是會有一股熟悉的感覺。這讓她想起了傅旭堯。或許是時隔兩年再次見到他有些不習慣吧,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陌生的人群中想起他。
對於傅旭堯,冷依依感覺他是個亦師亦友的存在。她喜歡有他在身邊,像有了家人一樣溫馨。
什麼叫說曹操曹操到?這下子冷依依是徹底明白了。她剛想到傅旭堯,轉眼就看到穿著寬鬆的運動服帶著墨鏡朝自己這邊走來的一人,隻見他左手端著托盤,托盤上放了一套茶具,嘴角上揚雖看不到他的眼睛,但能感覺到他此時心情定是十分愉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