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忘記了疼,可是傷卻是真真切切的。或許因為流血過多,再加上他本身就身體虛弱,曹銘記竟然不知不覺中昏了過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迷糊中他隱約感覺到玉潔輕輕摸了他的額頭,他便像被充了能量讓他有了意識。他從朦朧中看到她收拾著地上的雜亂,又換來了新的炭爐。
玉潔看到他醒來便對他欣然一笑:“你醒了?”
她難得地一笑,那樣美麗,讓曹銘軒癡迷。
“嗯。”他也笑著對她點了點頭。
“餓了吧?粥都涼了,我去熱一下。”
玉潔幾乎是低著頭的,她沒有看著他,不知是害羞還是根本不想去看他。說完不等曹銘軒的回答已經端著粥出去了。
看著玉潔出去的背影,曹銘軒不由得彎起了嘴角,還是那暖暖的感覺。
曹銘軒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就是覺得身體困得很,所以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當他半躺著想側身著力時看到了自己昨晚見到玉潔時戴的麵具,那是因他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從街邊買得,昨晚一直戴著卻忘了摘。
昨晚的事情本已很是尷尬,他還一直擔心玉潔知道他就是昨晚的那個人後會把他趕走的。不過應該是他多心了,玉潔當時十有八九早已經知道了他就是晚上那個失禮的人,可是她似乎並沒有在意。大概是未免尷尬吧,她提都沒提晚上的事情。
這時玉潔端著熱騰騰的粥回來了,他慌忙將麵具藏到被子裏,既然玉潔不願提他也就不提了。玉潔應該是看到了他的舉動,但也裝著沒看見,臉上的淡然依舊沒有半點改變。
“喝點稀粥吧。”她將粥遞給曹銘軒。
曹銘軒當時反倒是有些難為情了,抽動了一下嘴角點點頭應了聲後就伸手去接粥。可他手可是被燙傷了的呀,右手母指剛碰到勺子就感到一陣鑽心的疼,讓他忍不住的“啊”一聲叫。
玉潔急忙接過碗放到床邊,握住了他受傷的手,邊邊吹著邊著急地說:“怎麼樣了?對不起,我忘了你的手燙傷了。”
不管是出於關心還是歉意,玉潔的舉動都讓他感到十分的開心,心跳更是加快了速度。
曹銘軒癡癡地盯著玉潔好久,似乎忘了一切眼裏就隻有她一個人了。玉潔見他許久沒有反應,一抬頭便對上了他的眼睛,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他更是丟了魂。
玉潔被他看得尷尬了,放開他的手站起來輕輕咳嗽了一下。曹銘軒這才回了神,忙將手收了回去,低下頭也難為情可起來。
他心想著,玉潔不會把他當成色狼吧,他得找話題消一消剛才的尷尬才行。
“噢,那個,我,我忘了介紹自己,我叫曹銘軒。你,你…那個…”可是太緊張,他自己都忘了下麵要說什麼,紅著臉舉起左手拽了拽耳朵。
“粥要涼了,你快吃吧。”玉潔自己也是尷尬的,紅著臉端起粥又遞給曹銘軒。
曹銘軒左手接過粥一口氣將整碗粥倒進了嘴裏,可卻一口氣咽不下去,被嗆的差點吐出來,不過他還是眼一閉吞了下去,嗆的臉都紅了。湯是喝下去了,可是米可還都在碗底呢。他尷尬地衝玉潔笑笑將碗遞給她說:“不好意思,我,碗底的米倒不進去。”
玉潔接過碗看了看曹銘軒嗆得通紅的臉,嘴角還有米粒,不由得捂嘴一笑。
她為他哭過,現在又因他而笑了,曹銘軒隻記得他當時興奮地恨不得將玉潔抱起來,不過他也隻是想想,可不敢真那麼做。
那天他告訴了她他的來意,並和她講了那個荷包的意義,當然玉潔很爽快的就把荷包還給了他。她不知是因為同情還是可憐,他覺得她對他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變化,他們的關係又近了一步。那一夜他睡得特別香,也他別踏實。
可是他們畢竟還是男女有別。玉潔看到他沒什麼事,便想著要送他回去。
第二天他吃過早飯後,玉潔突然問他:“你住哪裏?你也沒什麼大礙了,我找人送你回去吧!”
他知道玉潔這是在讓他走了,可是他卻是不舍得。他想再多看看她,想牢牢記住她的樣子還有她的味道和神態。
“你這是在下逐客令嗎?”曹銘軒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不是的,隻是男女受授不清……而且你家人應該也會擔心你……”玉潔忙解釋著。
就算她說的在理,可是曹銘軒心裏就是不舒服,竟然還生氣了。
“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就走!”曹銘軒對玉潔耍起了脾氣,說罷他起身便要走,可還未站穩腳上便一陣刺痛,腿一軟摔倒在地,頭上冒出了冷汗。
玉潔急忙過去扶住曹銘軒問:“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曹銘軒見她著急心裏立刻又覺得高興起來,雖然痛的鑽心但還是咬著牙笑著搖搖頭,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