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鄭瀾滄從遠處走近,沈思柔看見皇上,行了個禮,鄭瀾滄輕輕擺手,“免了!”

沈思柔不知道鄭瀾滄聽到沒有,見他不動聲色,一臉平靜,唉,心思難測。

“多謝皇上!”

鄭瀾滄漫不經心的說道,“貴妃今日氣色好了不少。”

“多謝皇上關懷,臣妾身子已經沒有大礙了。”

鄭瀾滄又問道,“沒想到愛妃的蕭聲居然如此之好,可以和皇後相媲美了。”

“臣妾自從那日國宴有幸聞得皇後娘娘一曲,便豔羨不已,便鑽研了許久,總算學得皇後的皮毛。”

“愛妃謙虛了。”

鄭瀾滄向前侵略性的靠近,高大的身影將嬌小玲瓏的沈思柔淹沒,沈思柔有些心慌意亂,卻裝作鎮定,用平靜的眼眸直視鄭瀾滄。

鄭瀾滄審視的望著沈思柔,眼中充滿探究,“愛妃的刻意模仿皇後,還真是引起了朕的注意,朕居然在你身上看到了皇後的影子。”

沈思柔不解,卻好似了解一些,她想過無數的可能性,卻不曾有過鄭瀾滄對她有情,這樣不敢想的想法。

可怕的是她卻不討厭,沈思柔不抗拒鄭瀾滄的刻意靠近,反而用手勾住鄭瀾滄的脖子,臉貼在鄭瀾滄的耳邊,向他的耳邊輕輕的低喃,學著周敏嵐魅惑的笑道,“那皇上喜歡嗎?”

鄭瀾滄攬住沈思柔柔軟的腰肢,低沉的說道,“以後還是這樣吧,說不定朕真的會喜愛這樣的愛妃。”

沈思柔眼神凝滯,腦袋瞬間空白,一瞬間又恢複平時的神色,卻是思緒萬千。

鄭瀾滄緩慢的低下頭,兩人的臉貼的極近,沈思柔有些害怕,想想真是有些好笑,她經曆過後宮的生死角逐,行走在死亡的邊緣,僅僅五年就已看淡生死,居然會對鄭瀾滄的靠近有些害怕,卻不能抗拒。

他輕柔的撫上沈思柔的臉頰,吻上了她的唇,纏綿繾倦還有些小心翼翼。

鄭瀾滄溫柔的注視沈思柔的臉,眼中的思戀和溫柔打破了沈思柔平靜了二十多年的內心,打破了冰封已久的心房,沈思柔的手在發抖,鄭瀾滄緊緊握住她的手,沈思柔瞬間的害怕逐漸變為心安。

她不禁的閉上眼睛,想要就此沉淪不在醒來,她沒想過她會和鄭瀾滄這樣的近,她和他在第一天的時候就錯過了,如果沒有鄭冥洲,如果他不是皇上,他其實也是個不錯的人。

在五年的時間裏,縱然他知道她的算計,她的城府,可他從來都沒有虧待過她,除了對她冷漠了一點之外,吃穿用度都是以皇後的規格,還是?他隻是不屑發難於女人。

鄭瀾滄結束了吻,眉間寂涼的憂傷揮之不去,他輕撫沈思柔的臉頰,注視著她如一汪泉水般澈亮的眼睛,苦笑。

隨之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孤苦的離去,留下一個遙遠又淒涼背影。

鄭瀾滄在朝堂殿上,無心聽著朝臣們的爭執,大臣在底下都要打成一片了,皇後剛入殯,就有人對皇後之位虎視眈眈的嗎?嗬嗬,權勢果然是讓人癲狂的毒藥,縱然知道會萬劫不複,也要趨之若鶩。

皇後的父親沈政沈太師,與都察院都禦史紀令吵的不可開交,紀令臉紅脖子粗的吼道,“沈太師你是個什麼意思,皇後之位如果空懸,對江山社稷有什麼好處?”

沈政也不逞多讓,“皇後娘娘剛入皇陵,你就急著立後,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紀令,“皇後娘娘五年來都沒有為皇上生下龍種,皇上仁慈念及夫妻之情,才沒有廢後,現在皇後已逝,自然不能讓皇後之位空懸。”

沈政冷哼一聲,“我看你是在為你家女兒鋪路吧!”

紀令咬牙切齒,“沈政,你!”

說完轉頭看向了一邊的周儒林道,“殿閣大學士,你也來說說,你女兒敏貴妃也是才貌雙全,德行兼備,是不是足以擔得起皇後之位?”

周儒林本就默默圍觀著這一鬧劇,不想參與這場爭執,突然被紀令點到名,倒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皇後一死,就數敏嵐的位分是最高的,他不參與爭論才是最好的選擇。

周儒林支支吾吾,“咳咳,嗯,殿閣大學士和沈太師說的話也有道理,畢竟我們是臣子,且也要聽聽聖上的意見。”

紀令跪在地上,“皇上,後位萬萬不可懸空,如今皇上沒有龍裔,為了天下的穩定,希望皇上能夠三思。”

其他支持立後的朝臣們也紛紛跪下,齊聲道,“請皇上三思!”

則也有站在沈政一邊的官員,和一些像周儒林一樣選擇漠視的官員現在一邊不說話,不反對也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