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以毒攻毒,聽起來就很不靠譜,誰知道這石貂老大會不會一下子把我毒死啊。
師父說著,把口袋裏的綠眼石貂拿出來,這貨好像暈死過去了,一動不動,近距離觀察它,倒是有點萌。
不過我們仨對著這石貂看了半天,也沒弄明白怎麼提取抗石貂毒血清,小胡也皺著眉頭說:“老吳哥,這玩意兒,總不能捏出水來給孫哥喝吧?”
我擦,一聽我就覺得惡心,這個毛茸茸的東西,還捏出點水來,誰知道捏出來的是不是尿。
師父托起石貂的頭,示意我把手伸過去,意思是讓這石貂再咬我幾口,看看能不能解毒,我連忙搖頭,稱自己沒事,還能堅持。
師父不同意,說什麼這石貂的毒他前所未見,想來非同小可,一定要石貂咬我。
我心說,這石貂不是能聽懂人話嘛,就開口說:“喂,說你呢,別裝死,”你能不能幫我解毒,如果能,你就點點頭……
剛說完,原本緊閉雙眼的石貂,慢慢睜開它那雙綠油油的眼睛,看著我,然後點點頭。
看來有戲啊,我繼續說:“這樣吧,你幫我解毒,我饒你不死,怎麼樣,”如果同意,你就點點頭。
這次石貂沒有點頭,而是微微搖頭,這貨居然嘴角一揚,似乎在笑。
我擦,這特麼什麼選手,毛茸茸幾十公分的小玩意兒,一雙綠眼放光,還作出個嘲笑的表情。
我被這個小玩意兒嘲笑了,也顧不得綠眼石貂的詭異駭人,我擼起袖子對著它說:“你在嘲笑我?怎麼著,想動手唄,在這兒打,來,小胡你鬆開它,都別幫忙,看我怎麼削它。”
小胡點上根煙靠在牆上,師父則一臉不屑看著我說:“得了,別丟人了,跟個畜生較什麼勁……”
師父這麼一說,石貂腦袋一扭,看向師父,齜牙咧嘴的,似乎很是不滿。
三人拿這石貂是沒什麼辦法,正準備裝進牛皮口袋,忽然,洞裏傳來緩慢的腳步聲。
師父立刻收起石貂,把牛皮口袋放在背包裏,石貂又發出哀嚎,聲音漸漸低緩,繼而聽不到叫聲了。
腳步聲是從前麵傳來的,由遠及近,有人正朝我們慢慢走來,小胡把手電照向前麵,光線射出去沒多遠,就散開,被漆黑的洞穴吞沒了。
緩緩地,光線範圍內出現一人,正是前麵消失不見的阿佳。
阿佳一步一步慢慢走來,麵無表情,不悲不喜,走到我們麵前四五米外停住,緩緩開口:“小夥子們,你們有沒有見到,有沒有見到我小兒子?”
小兒子?從阿佳的年齡來看,她小兒子應該最多不超過十歲吧,我估計。不過從進來之後,我們根本沒有見到過小孩子。
小胡看向師父,低聲問:“怎麼處理,這個阿佳有些詭異,咱們要不要把她擒住?”
師父擺手阻止,示意不要輕舉妄動,說道:“阿佳啦,你小兒子多大了,長什麼樣子,我們進來沒見過小孩子,不知道能不能幫你找找。”
阿佳盯著師父,用手比劃著說:“我那小兒子,才五歲,叫寶寶,這麼高,可乖了,你們都沒看到嗎,我怎麼剛才好像聽到他的哭聲了?”
阿佳說完,一動不動站在原地,死死盯住師父,小胡把師父往自己身後一推,站在師父前麵保護師父,大家屏氣凝神,可是根本沒聽到有小孩子的哭聲。
這個阿佳神神秘秘的,一會兒說什麼擅闖禁地者死、一會兒又找自己的小兒子,而且看起來,在這漆黑的山洞裏,她可以不借用光源就能自由穿行,要麼她能夜視,要麼她對這山洞特別熟悉,我覺得她身上透出一股邪氣,攥著普巴杵,不敢掉以輕心。
阿佳又往前邁出腳步,慢慢接近我們,然後指著師父,說道:“小夥子,你身上有我兒子的味道,你是不是見過寶寶?”
師父麵色沉靜,輕輕說道:“我沒有見過你兒子。”
阿佳有些疑惑地看著師父,圍著師父轉了兩圈,她轉,我們也轉,始終把師父護在身後,我和小胡都怕阿佳暴起傷人,師父重傷未愈,怕他有什麼閃失。
阿佳搖搖頭,又點點頭,圍著師父轉完圈,說道:“你肯定見過他,你們三個身上,都有我兒子的味道,隻是你身上,味道最濃!”說著,阿佳指著師父,臉上漸漸露出猙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