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在我們身後傳來有人拍手鼓掌的聲音,循聲看去,就見一金發碧眼的中年男人從黑暗中走出,還沒開口,就給人巨大的壓力。
我們全神戒備盯著這人,小胡拿手電筒照在他臉上,這人看起來三四十歲,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身形較為瘦弱,戴著金絲眼鏡,麵色很白,應該是長期在山洞裏曬不到太陽所致,長得卻和捷克人帕沃有七分相似。
來人在我們身前兩米站定,開口說道:“真熱鬧,這次來了三個,不錯不錯……”
說著,他忽然把目光鎖定在師父身上,露出貪婪的表情,說道:“好熟悉的味道啊,幾年前,來過兩個年輕人,也是這種味道,可惜跑了一個,哈哈哈,這麼多年了,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了?”
他說話的口音很怪,雖然長得和帕沃有些像,但是明顯他的普通話比帕沃差太多。
師父雙眼都快冒出火了,死死盯著他說:“賈庫伯,你竟然還沒死?”
這個被喚作賈庫伯的老外指著師父說:“姓吳的,你都沒死,我怎麼敢死?這麼多年了,你的恩賜,我一刻也不曾忘記,今天,就是我回報你的時候!”
說著,賈庫伯脫掉上衣,露出裸露的上身,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傷口,從這傷口來看,倒是很像師父那把大號的普巴杵造成的,這些傷口估計有幾十道,卻都沒結痂,看起來新鮮得很,但是也沒有血流出,倒是有些奇怪。
師父低聲說:“這人是帕沃的祖父,曾經在日喀則紮什倫布寺外被我和僧人米瑪還有貢覺加措重創,自稱撒旦的使徒,有些本事,你們小心。”
小胡明顯還不知道帕沃是誰,拉著我詢問,我簡單告訴他帕沃和任東來等人都是一夥的。
師父對著賈庫伯說:“我真後悔當年沒弄死你,讓你又造下如此殺業,今天,必讓你灰飛煙滅!”
賈庫伯則一臉不屑地說:“就憑你?大言不慚!當年你那兩個幫手呢,換成這兩個廢物了?不過看起來,你也跟個廢人差不多,對了,你那麵具呢?你不會以為,自己不戴麵具也是我的對手吧?”
麵具,對了,上次看到的帕沃的照片,師父是戴著麵具的,而據師父自己說,戴上麵具實力翻倍,就是戴上麵具後的師父,再加上米瑪、貢覺加措三人也沒殺死賈庫伯,看起來,這貨很有些道行。
現在雖然我們三個對上賈庫伯一個,但是都絲毫不敢大意,我攥著普巴杵,做好戰鬥準備,小胡右手放在後腰,隨時準備掏出匕首搏鬥。
我和小胡慢慢朝賈庫伯左右散去,師父在前,形成三角合圍之勢,不過這賈庫伯看起來倒是囂張之極,對我們的包圍沒有絲毫反應,估計是對自己的實力頗有自信。
師父拿出大號的普巴杵,我注意到貌似師父一拿起這杵,狀態就好很多,臉色不再慘白,揮舞普巴杵,虎虎生風,喊了聲:“動手!”
我和小胡一左一右,抄家夥朝賈庫伯攻過去,我拿著普巴杵想刺賈庫伯的腦袋,他腦袋一轉,避開我的攻擊,又一個閃身,躲開小胡的匕首,然後右手一個擺拳,迎向師父,擊在師父的普巴杵上,卻發出金石撞擊的聲音,師父被這一撞,後退幾步。
我和小胡再次欺身上前,賈庫伯一個白鶴亮翅,分別擊在我和小胡的胸膛,不過我的普巴杵刺在他手臂上,小胡的匕首也砍在他的肩上,但是還是發出金石撞擊聲,賈庫伯站在當場毫無反應,我和小胡卻受到重擊都往後退了幾步。
小胡身手確實比我強太多,我踉踉蹌蹌差點跌倒,小胡卻後退著用腳一蹬牆壁再次衝上去,連續高鞭腿“砰砰砰”幾聲,全都踢在賈庫伯腦袋上,賈庫伯腦袋一歪,耷拉在肩膀上,看起來被小胡把脖子踢斷了。
還沒等我高興,小胡再次一記正瞪朝賈庫伯胸膛踢過去,這次卻被賈庫伯抬手一擋,掀起小胡的腿就把小胡摔了出去,直接扔到牆上,連牆上掛著的人皮都震下來一張。
賈庫伯用手托住腦袋,往上一掰,“哢嚓”一聲,好像是把脖子接上了,腦袋不再耷拉,也不進攻,看著師父說:“太弱了,太弱了,這麼多年,你怎麼成了廢人?太讓我失望了,我原本還想和你痛快一戰,可是現在看來,完全就是虐殺,沒意思,沒意思……”
“不過你們放心,我會注意保持你們的完整性,不在你們身上留傷口,要不然,人皮就不好看了。”
臥槽,這貨活剝人皮,僅僅是為了好看?真是變態。
“老東西,你是不是變態,看看你身上,這密密麻麻的跟篩子似的,作為一個不完整的男人,所以看到別人好皮囊,就想扒下來?可惜啊,扒下來你也穿不了……”打不過他,嘴上好歹過過癮。